放眼望去,這篇八百字小作文,通篇都是拍馬屁?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有一句有用的。
是他的問題,他不該寄希望於一份基於工作背景的問卷調查能問出什麼底來的。
不過沉晨自己對於那份問卷小作文是十分滿意的。
所以進辦公室的時候,表情都顯得格外昂揚。
“顧總,你已經看到我的問卷了吧?那一字一句,都是出自我的肺腑之言。”
“看出來了。”
沉晨微笑,“那就好。”
“對了顧總,豐德的事怎麼樣了?”
他簡單說道:“馮旦文有馮汾處理,產線也沒問題。”
沉晨點點頭,又問:“顧總,你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吧?”
畢竟顧柏前腳剛跟她坦白,後腳馮旦文就被識破,怎麼看她都有問題。
顧之羲頷首:“放心。”
出了辦公室,沉晨跑到無人的樓梯間,打電話過去試探。
果然,不知道顧之羲是怎麼安排的,總之顧柏那邊得到的消息,隻是馮旦文手腳不乾淨,不小心被當場抓了個現行,根本沒想過是沉晨出賣了他們。
顧柏氣得不行,“枉我培養了他這麼久!這個白癡!”
沉晨放心了,“領導,你看,到底還是我靠譜吧?這就是你們這次行動沒用我的下場。”
顧柏:“你這麼一說,確實。”
雖然她這個人克上級,但不得不說,她的思路都是比較歹毒而大膽的,對他們更有啟發。
沉晨摸摸牆:“所以領導,下次這種活,我建議你還是得找我,像你這種老實人,是對付不了顧總的。”
“行行行,知道了,不過,你現在說話倒是有點動聽了。”
下了班,沉晨將自行車推出車庫,一眼就看見了剛從對麵便利店出來,手裡舉著甜筒的佟雪。
鐘伽琪則走在她旁邊,二人有說有笑。
她推著車,一路小跑過去,拍了下佟雪的肩,“大冬天的,你吃冰淇淋?”
佟雪扭頭,“冰淇淋就得冬天吃才最有感覺啊,可能因為你體寒,不知道這種感覺,反正辦公室裡太暖和,待得我太燥了。”
說完,她咬了口冰淇淋:“對了,今年跨年,你們打算去哪裡過呢?”
鐘伽琪聳了聳肩,“在家陪我媽。”
沉晨卻是一愣:“跨年?”
隨即想起,是啊,她搬宿舍都是年底為期,但她此時才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裡,這一年就要結束了。
雖然沉晨不是年初就來了,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並不久,但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這個節點……有點熟悉。
沉晨突然想到了:“奧奧,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裡,白月光就是在跨年的那個點回來的吧?”
係統:“是的。”
她回想了一番。
裡,當0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
絢爛的煙花升空綻放,光焰落下,白月光與霸總兩人在吊橋的兩端相遇。
很浪漫的重逢。
沉晨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那說不定我就快要變成全能小助理了。”
“沉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道男聲遙遙將沉晨從昨晚下班時的記憶中拉了回來。
她抬起頭,是談笑。他掃了她一眼,才說:“過來開會了。”
“哦,好。”
這場會議的內容是豐德收購案的進展同步,簽約在即,所以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參會人員依次離開,會議室內很快隻剩下了頂樓的幾人。
沉晨靠著椅背,拿起手機看了兩眼,麵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怎麼了?”離她最近的趙延問。
沉晨將手機倒扣在桌麵,“是李先生,發消息問我跨年的時候有沒有空。”
“說是本來跟朋友去看國外一個交響樂團的巡回音樂會,但是朋友臨時有事,票又難買,不去可惜了,所以想把票送給我。”
顧之羲收電腦的手一頓。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來,沉晨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接受了他的贈票,二人你來我往,然後隻要用些話術,李先生就會順勢提出跟她一起去聽。
顧之羲緩緩抬頭:“沒空。”
“啊?”
“跨年的時候,有團建。”
沉晨眨了眨眼:“團建?”
他冷聲說:“嗯,部門團建,三天兩夜。”
沉晨:“就我們頂樓嗎?”
顧之羲點了下頭,又說:“分批次,其他部門會岔開時間去。”
沉晨環顧了一圈,發現其他人都毫不意外的樣子。
“這樣啊,那我跟他說一聲吧。”
沉晨將消息回複了過去,又抬起頭。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團建,尤其是這次頂樓的人都會去,就更感興趣了,問道:“我們團建是去哪裡啊?”
顧之羲一頓,說:“日月山莊度假村。”
“度假村啊,像跨年夜那種比較特殊的日子,是不是需要提前預約啊?已經預訂好了嗎?”按理說這種活應該由她來訂的。
蔣棱接收到顧之羲的眼神,自然地點了點頭。
沉晨不可思議地笑了笑:“幸好問了一下。蔣助連地方都訂好了,我居然剛剛才知道我們跨年要去團建。”
蔣棱垂著眼。
誰說不是呢,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沉晨將頂樓要去團建的消息也同步給了佟雪和鐘伽琪。
過了一會兒,佟雪回複:“我聽其他員工說,以前他們團建一般是放在年中的工作日,還想著我們實習生沒份了呢,這次怎麼這麼早,太好了。”
“這個度假村好像不是什麼大熱景點啊,不過我剛才查了一下,說是有跨年煙火會,裡頭還有個山澗吊橋,據說橋上的風景不錯。不知道我們樓下的部門後麵是不是也是去那邊團建,反正你到時候多探探,然後
告訴我。”
“煙火,吊橋?”沉晨呢喃。
難道這就是霸總和他的白月光重逢的那座吊橋?
場景對上了。
前麵發生的一切,幾乎都沒有按照內容走,但兜兜轉轉,關於白月光的這部分,還是按照原劇情發展了。
她突然想到,那麼霸總這段時間以來的古怪,似乎也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了——近白月光情怯啊。
隻是套在顧之羲身上,又好像有種違和感——
印象裡,顧之羲一次都沒有提起過這個白月光,也從沒有表現出緬懷過去的樣子。
無法得出結論,沉晨揮開腦中的胡思亂想,全神貫注準備下午的比賽。
這一場就是女子單打的決賽了,除了一直都在的佟雪和鐘伽琪,顧之羲和其他八個特助終於又有了觀摩比賽的資格。
還有白羿和馮雪年,甚至李先生都到了現場。
不過他站得離顧之羲遠遠的,隻在剛開始碰麵的時候交流了幾句。
發現他還沒有跟沉晨坦白,心中鬆了口氣。
老實說,那天口頭說是要公平競爭,但真要對上顧之羲,他不是很有信心。
進入決賽,對手自然也比沉晨之前遇到的都要強勁,心態也很穩,至少顧之羲幾人散發的冷氣對她毫無影響力。
不過雖然用了比前幾場更多的氣力,但沉晨還是贏下了比賽。
李先生是第一次看沉晨比賽,她一下場,就立刻迎了上去,笑著說:“沉晨,你打得太好了,你看,我剛才看下來,手心裡都是汗。”
白羿和馮雪年眼睜睜看著他搶先一步,目光中帶了些微妙的敵意:“這個人是誰?”
沈回青推動了一下眼鏡,輕描淡寫說:“沉晨的一個……追求者。”
二人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周然看了沈回青一眼。禍水東引。
李先生還沒有察覺,“沉晨,那個,你跨年的前一晚有空嗎?我跟另外一個朋友約了那晚的音樂會,不過剛才他告訴我,他也臨時有事,得放我鴿子了,要不要去聽?”
沉晨搖搖頭,“也不行,那晚我還在團建。”
“這樣啊。”李先生撓了撓頭,輕咳一聲,“其實我一會兒還要跟另一個朋友去聽這個新年音樂會。”
沉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
李先生心裡一緊,果然還是太刻意,她看出來了?
“是這個樂團的狂熱粉絲?”
“……算是吧。”
剛說完,李先生的手機就突然響了,他當著沉晨的麵接起了電話:“喂,嗯,是我。”
“什麼?你也來不了?怎麼到現在了才跟我說啊!我票都退不了了。”
“那行吧。”
掛了電話,他皺著眉,一臉苦笑:“真是太不湊巧了,這個也說臨時有事來不了。”
沉晨看著他麵上真摯的苦笑,按下疑惑,勉為其難評價:“你的朋友們
,都還挺忙的哈。”
“是啊,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
他靈機一動似的:“沉晨,你今天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這票還挺貴的,又退不了,不去浪費了。”
這個套路的主意也是他的朋友們給他出的。
以防她沒空,讓他多試幾次,多買幾天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