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跟顧之羲麵麵相覷兩秒,跺了跺腳,“顧總,什麼獻祭儀式,這是我們大家為你慶祝生日準備的儀式呀!”
身後的蔣棱等人看著麵前猶處陰間般的布置,各自默不作聲。
顧之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挺好的。”
沉晨期待:“那你喜歡嗎?”
顧之羲昧著良心,沉聲說:“喜歡。”
沉晨笑了,“你喜歡就好,那要不來吹蠟燭許願吧?”
顧之羲看著地上的一圈小蠟燭,嘴唇抿了抿,卡頓了一下,“你是說,怎麼吹?”
沉晨看著矮矮的白蠟燭,也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趴地上吹?”
顧之羲:“……”
沉晨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也覺得不妥,“好像不太雅觀哈。”
“那顧總,你就彆吹蠟燭了,直接許願吧。”沉晨兩手合十,示意他快點。
顧之羲從小到大,從沒在生日的時候許過願,他根本不信這個。
現在,他看著沉晨,也跟她一樣,緩緩將掌心合攏。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睜開了眼睛,“好了。”
沉晨主動去開了燈,把窗簾都拉開。
顧之羲隻覺一下子又回到了人間。
他視線滑過地上的蠟燭,牆上貼著的打印紙,還有靠著牆邊站著的,跟被綁架了似的八個特助。
最後看向沉晨,“謝謝,做得不錯。”
沉晨欣慰地笑了:“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蔣助他們都有幫忙。”
八人同時抬起頭,朝著顧之羲極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不是所有功勞,都有被搶的價值的。
顧之羲也看得出來,如果邀請的人不是沉晨,他們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樣滑稽的情景中。
他又看著沉晨手裡,被她特地抱在懷中的那盆白色水仙花,“你一直抱著這個,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比如,給他獻花?
“哦,這個啊。”沉晨低頭看了眼,“沒有。”
“……”
“主要是,辦公室裡就隻有這個花,我覺得生日最好還是有花比較溫馨,可以烘托一下氣氛。”
烘托完氣氛,沉晨就直接將花拿回了窗台上擺著,顧之羲都沒看清有幾朵花。
她走回來,認真道:“說起來,其實上次拿錯的那麵錦旗也挺應景的。隻可惜已經還回去了,臨時訂也來不及訂了。”
顧之羲:“……”老王八之名才剛過去,又將掀起一番狂潮。
此時節目組的人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沉晨也太會耍寶了!”
“這幫特助們也太寵她了哈哈哈,她說要蠟燭就給她找蠟燭,她說幫忙打印就給她打印,她說幫她擺蠟燭就幫她擺,她說全站在後邊就鐵青著臉全站在後邊。”
“也不全是,讓他們一起拍著手麵帶笑容合唱生日歌這個提議就被他
們拒絕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前以為沉晨是全能的,現在看來,她以後可千萬不能乾活動策劃。”
“但我看她適合做恐怖主題活動策劃啊!”
“哈哈哈但要說最寵她的,還得是顧總啊,明明是自己生日,結果感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就這還硬說喜歡、做得好呢。”
不管怎麼說,顧之羲確實度過了一個此生難忘的生日。
沉晨跟其他人一起把地麵收拾好了,下班回家。
第二天上午,兩家公司正式簽合同,沉晨也跟著顧之羲和談笑出席了。
馮家隻有馮雪年推著馮汾的輪椅,馮旦文沒有出現,沉晨猜,可能是被關在了家裡,就不知道有沒有動手。
問馮雪年好像也不太好。
該簽的字都簽完,等到手續徹底辦完,公司和工廠就真正脫離馮家了。
馮汾與董事會所有成員坐在一起,眼神格外複雜,停了很久沒動,朝雲這邊的人也沒催。
等一切塵埃落定,沉晨與顧之羲走出豐德,盤算著這次能拿到的獎金,馮雪年跟了過來,目光幽幽:“你們下午就要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