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搖搖頭，想了想，跟她們倒沒什麼不能說的，“他生氣的時候什麼都不乾，就織毛衣。”
想起直播裡就有看到過，佟雪看了看沉晨身上那件毛衣，眼睛一亮，“你穿的這件就是顧總織的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看花紋，好像比直播裡年會上你穿的還要複雜。”
沉晨點頭：“是。”足球比賽那天晚上開始織的，當晚就織了一小半。
相比在遊戲裡，現實中他會的花樣越來越多了，織得也越來越快了。
聽她這麼說，佟雪和鐘伽琪放下心了，“私人訂製，挺好。”
但沉晨卻覺得顧之羲近來有些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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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看著男裝店裡的領帶夾，陷入了沉思。
上個周末她就出差，要是換做正常狀態下的他，得知這個周末她還是不能跟他待在一起，怎麼也得織上兩件毛衣。
但他看上去一切正常。
下午，沉晨比原定回家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不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顧之羲。
顧之羲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慌亂了一下，但也隻那一下，隨後便恢複了沉穩，“怎麼沒讓司機去接你？”
沉晨沒有回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秒，在他轉身甩手的片刻，眼尖地發現他的手上有一小塊擦傷，“你的手怎麼了？”
說完抓起他的手仔細看。
傷口像是蹭到了哪裡，掉了一塊皮。
顧之羲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沒怎麼，隻是不小心蹭到了。”
他可不像是那種會不小心的人，沉晨困惑地看著他，“你今天在做什麼呢？”
或者說，這段時間在做什麼呢？
頓了頓，顧之羲開口：“看了會兒財報。”
說完轉過臉去，剛想走，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沙發一角，隱忍地悶哼了一聲。
沉晨聽見了，“你膝蓋也蹭到了？”隨即逼著他拉開褲腿。
顧之羲的兩片膝蓋，還有小腿上都有些淤青，看上去有新有舊。
她抬起頭問：“這是怎麼搞的？”
顧之羲摸了摸後腦勺，還是老實交代：“最近在學滑板。”
沉晨詫異：“乾嘛突然去學滑板？”
顧之羲沒有說出自己怕與她產生代溝的顧慮，隻說：“你不是一直說我多才多藝？”
沉晨抬眼看了看他，“那不是開玩笑的嗎。”
顧之羲揉了揉她的頭，“隻是可惜，我好像學不太會。”
“那就不學。”
沉晨想起白羿上次說的，現在的年輕人都玩滑板和街舞，大概明白了。
隨後看著他腿上的淤青，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答題了。”
顧之羲笑了一聲，舉了舉手，“你要吹吹嗎？”
沉晨吸了吸鼻子，“這又不是在遊戲裡，又沒有係統給你減輕痛感。”
顧之羲看著她板著臉，笑了一下。
耳邊浮現出不久前，在他又一次摔倒的時候，周然跟蔣棱的聲音。
蔣棱：“顧總，要不你還是彆學了，他們大學生學滑板可以耍帥，你再這麼學下去，可以用滑板乞討——”
“像天橋上那些假裝半身不遂趴在滑板上要錢的乞丐似的。”
顧之羲一陣默然。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挫敗。
第一次，是沉晨在遊戲裡算數的時候，那可以算一個集合。
旁邊的周然很淡定：“顧總，其實即使學會了滑板，也沒有你這身傷有用。”
“先無意間露出手上的傷，然後再不小心撞到沙發……”
“這樣也算沒有白學。”
顧之羲看著眼前沉晨的神色，確實沒有白學。
他緩緩開口，繼續不白學：“雖然滑板沒學會，不過我學會了現在年輕人間流行的舞，要看嗎？”
“你還學跳舞了？什麼舞啊？”沉晨來了興趣，“街舞嗎？”
顧之羲：“脫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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