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死了之後……”
季瑞霄發覺可笑,搖搖頭,不願再去想。
都罷了,從前的事皆已成了過去,不論曾經他們發生過什麼事,如今都是不一樣的。
他既已喜歡,就不會放手。
季瑞霄將懷裡的許雲朝輕輕放下,又湊過去偷了個吻,這才翻身熄燈躺好,悄悄地將人摟住。
“好夢。”
*
第二日將近午時,許雲朝才悠悠轉醒。
昨日累了一天,夜間又做了噩夢,好不容易才安睡幾個時辰的人隻覺得腰酸背痛,身子疲軟。
許雲朝艱難地撐著身子起來,伸了個懶腰,放空思緒,還是有些困地打了個哈欠。
“醒了?”
清潤的嗓音從簾外傳來,下一刻,腳步輕踏,白皙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床簾,季瑞霄帶著笑意站在了床邊。
一派春風。
哈欠打一半憋住的許雲朝看懵了,生理性眼淚還充在眼眶裡,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跟季瑞霄對視,感歎一句好看後很是不解地問到:“大早上你又發什麼騷?”
“……”
季瑞霄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
可許雲朝是真的挺懵,她屬實是不明白這家夥又要乾什麼,隻能先補個哈欠,再眨眨眼睛,真誠地望過去。
“如果你是想靠這樣躲過昨日犯的錯,那麼……”隻須臾,許雲朝眼底的單純與誠懇就變成了促狹和調戲,“可惜了人漂亮,但功力不夠~”
“……嗬。”
季瑞霄無語,氣極反笑,“得了,一天天淨想著美色和花花世界。趕緊起來洗漱罷,外邊都太陽曬屁股了,朝、爺。”
他丟下這兩句後轉身就走。
床幔失了外力重新垂落,被陰陽的許雲朝仍坐在床上,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一邊思考誰又惹這家夥生氣了,一邊覺得被喊“朝爺”有點爽。
忽然簾子又被人從外邊用力掀開,驚得許雲朝迅速轉頭,還沒看清就被幾件衣裳砸了一臉。
季瑞霄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不虞又不肯說,還非要人自己發現,遂隻得刷刷存在感然後冰冷道:“自己穿,動作快點。”
然後又走了。
“……誰惹你了……”許雲朝覺得莫名其妙,喃喃著,“還‘自己穿’……搞得像你會幫我穿一樣。”
無語是無語,可她倒不覺得生氣。
畢竟小打小鬨怡情嘛,看在那張臉上可以寵寵。
於是許雲朝很麻利地換好新衣裳,跑去洗漱了。
而季瑞霄就坐在一旁的桌前,一手拿著幾張密報,安靜地看著,同時用另一隻手拿著湯匙,輕輕攪拌著瓷碗裡的湯藥。
等許雲朝在侍女陪同下洗漱完,又拎著侍女遞來的食籃進房時,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光線沿著窗子灑進,故意冷著臉的季瑞霄看都沒看她一眼,端著高冷架子道:“過來,把這個喝了。”
盯著對方側臉忍不住多看兩眼的許雲朝很沒出息地應到:“噢。”
可惡,他今日好裝,但真好看。
許雲朝決定繼續寵寵他。
她很配合地坐到了對麵,先是把食籃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再將瓷碗推過來一看,啪地收了手。
“這什麼?!我不喝!”
黑糊糊一團,看著就發苦。
許雲朝癟了癟嘴,立刻把碗推了回去。
“你曉得自個兒昨夜發熱成什麼樣麼?”季瑞霄掀掀眼皮,不鹹不淡地掃了許雲朝一眼,“趕緊喝了,省得挨罪受。”
瞧他這架勢,頗有種她要是不喝,他就給她灌下去的感覺。
雖說許雲朝清楚若是動真格,季瑞霄奈何不了自己,可這並非是解決問題的好法子。
遂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