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朝不理解,但並不妨礙她喜歡。
於是大膽開放的人上完猛料還不夠,還要趁著機會續續火候。
“耳朵紅得跟要滴血似的,怎麼害羞成這樣?”
許雲朝抬手撚住了季瑞霄的耳垂,輕輕揉搓著,笑得那叫一個痞氣,“不就碰了碰麼?都沒親呢。”
她這話屬實是流氓。
分明就是她故意去占人便宜,卻又冠冕堂皇地說隻是碰到,活脫像是爽完就跑的渣女。
一到實戰就異常純情的季瑞霄被她說愣了,都來不及繼續羞恥,就先一步呆問到:“都碰到了……這不算親麼……?”
許雲朝在這種事上尤其惡劣。
她壞道:“不算啊,充其量隻是貼了一下,這和皮擦皮沒什麼區彆罷?”
“……那什麼算親?”
季瑞霄都要被她一本正經地不要臉的行為給嚇到了,帶著滿腔震驚和不可思議繼續問著。
許雲朝本想說示範一下耍個流氓,但不知怎的,同季瑞霄對視著,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
坐在她身邊的人依然和自己靠得極近,俊美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數倍,正毫無防備地看著她,一雙眼裡儘是她的身影。
好乖,好純。
隻此須臾,許雲朝肚子裡所有的騷話都散了個乾淨,空白到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講不出一個詞來。
靠,怎麼突然說不出口啊。
許雲朝很是懊惱,挪開眼神後沒忍住,又悄悄瞥了眼季瑞霄的唇瓣,覺得親不到真的很虧。
可她又實在開不了口,沒法繼續跟他耍。
不知為何,許雲朝忽然生出了一種想法——如果她真開了這個玩笑,那麼接下來占據優勢的一定不會是她。
這個想法是一瞬間突然從心底冒出來的,似雨後春筍措不及防地冒出,卻又穩穩紮在了她的心裡,長勢愈發驚人。
“這樣算麼?”
然就在她神遊的空當裡,季瑞霄冷不丁出聲了。他趁她尚未全然回神,便伸手捧住她的臉龐,稍一低頭就吻了上去。
許雲朝錯愕,一時間連手都不曉得往哪放。
眼前人一改先前的羞澀與木楞,半闔著眼,極為主動地親吻她。
不是方才她開玩笑似的輕碰,也不是記憶裡昨晚隻限於表麵的吻。
這不像他們以往開過的任何一次玩笑,故意為之的任何一次曖昧。
季瑞霄好像動情了。
意識到這點時,許雲朝陡然睜大了眼。可她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反應,便感覺嘴唇一痛,下意識要嘶一聲,結果音才發出半聲,就被人侵入城池。
不可以!
一道驚雷在許雲朝耳邊炸響,她瞬間撿回所有意識,猛地推開了季瑞霄。
由於驚慌,許雲朝微微喘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季瑞霄,又活脫被冒犯後的抗拒。
她無意識地曲著骨節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似是被燙著般收回,語無倫次道:“你……做什麼……”
季瑞霄知道她在問什麼,但他沒答。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許雲朝,自顧自問到:“這算親麼?”
那雙眸子很是深沉,藏著難以言說的意味,似是塊化不開的濃墨,輕柔又直勾勾地盯著人。
平日的季小公子無疑都是副淡漠疏離的高嶺之花樣,至多行為溫柔,再和親近之人鬨上一鬨,賤得慌。
如今他這副幾近於執拗的模樣,屬實是少見。
“許雲朝,你說,這算親麼?”
季瑞霄又重複了一遍,像是搞不明白什麼算親就不罷休一樣。
許雲朝一愣,誤以為他是為報複自己先前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