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分明與自己一般,對這親事避之不及,現下怎會突然替許驚雪聯姻?
何況她似乎對自己的出現十分意外。倒不像是臆想錯誤後的意外失望,更像是什麼已定之事卻未按軌道發生的震驚。
難道……?
季瑞霄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
正巧這時許雲朝沐浴完回來了。
她裹著厚披風推門而進,顯然是給外邊凍著了,呼著熱氣迅速鑽進屋,反手落鎖。
開春了怎還這般冷?這天真是折騰人。
許雲朝暗自吐槽著,心道還算季瑞霄有幾分良知,知道天冷給她送送衣裳。
看在披風的份上,許雲朝決定不同他計較先前的事了。
誰叫她大人有大量呢,重生者不與原定無知者計較~
許雲朝心情愉悅地轉身,掀起眼簾正想說些什麼,卻措不及防對上了季瑞霄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對麵的人本是沉沉地望著她,一雙鳳眸眼底思緒萬千,叫人瞧不清楚。可在撞上許雲朝的目光時,他又輕輕揚了揚嘴角,眼神也變了味。
顯然是興致上來了,又想逗人玩。
於是季瑞霄側躺在裡側,單手支頤,發絲傾瀉而下,留了幾縷落在胸膛前。他散漫地勾起一縷繞在指尖把玩,又扯著個若有若無的淡笑,靜靜望著許雲朝,極具蠱惑力。
而許雲朝就這樣看著他,被他幾乎是拉絲的眼神與淺笑擾得愣神,暗自咋舌,總覺得他頭上應該有兩隻狐狸耳朵。
“彆發騷。”
許雲朝自個兒悄摸著感慨完後,便因疲倦收起所有的流氓心思,毫不留情道。同時她神色自然地解開披風,將其掛到一旁,又取下簪子,放下盤起來的頭發。
美人她可見多了,雖是有被季瑞霄蠱惑到,有些心癢手癢,想上手做些什麼,卻也不是無法自拔。
她隻負責欣賞漂亮的皮囊而已。
被罵騷的季瑞霄倒沒生氣,還發覺好笑。他換了個姿勢躺著,拉長聲音慢悠悠道:“天涼,我怕你挨凍,好心給你拿衣服,你不道聲謝也就罷了,竟還罵我,真是令人傷心。”
“那你先自個兒傷心會兒,這會兒跟我撒嬌沒什麼作用。”
許雲朝停了梳理頭發的動作,再次壓下被對方故意帶有幾分嗔怪的語調勾起的想法,掀掀眼簾施舍了個白眼,表示懶得和他貧。
矯揉做作,可她確實吃這套。
若不是現下太過疲倦,否則她定會順著對方的話講,跟人鬨一番調調情。
“我累,腰酸背疼的,今晚沒興致呢小寶貝。”
梳理完後,許雲朝走到床前,雙手抱肩打量了一通床鋪,而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季瑞霄,理直氣壯道:“你起來,我睡裡麵。”
“喲,命令我呢?”
“那你出去睡。”
“好霸道,分明是我先上的床,怎麼這般不講理?還這副態度,也不曉得哄哄。”
“……”
許雲朝算是明白了,京城“芳心客”這會兒興致極佳,她若是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