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花:“大人不能像小孩子一樣,隨心所欲。”
顧南城又是女婿,自然不能為難老丈人,要是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不像她,是閨女,可以任性。
宋蘭花回到家,顧南城已經刷好了鍋。
宋春蘭站在廚房門口,笑盈盈看著顧南城,一口一個南城哥,還說刷鍋是女人的活,男人不能乾。
顧南城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刷鍋,仿佛她不存在一樣。
見到這一幕,宋蘭花就上火,對著宋春蘭說:“宋春蘭,這裡是家屬院,你要點兒臉行嗎?”
宋春蘭立刻掩麵哭泣:“蘭花姐,你什麼意思,我說的有錯嗎,姐夫是男人,怎麼能刷鍋,我要刷鍋,姐夫不讓,我不好意思,才跟過來的,你彆怪姐夫。”
“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絕,南城勤快體諒我,我自然不會怪他。”宋蘭花冷笑,視線落在顧南城臉上,“我們家的鍋是他刷,衣服是他洗,柴火是他劈。這麼勤快的男人,我怎麼舍得怪。”
顧南城挑眉,給宋蘭花一個眼神,算你有良心,總算知道我的好了。
葛二妮出聲幫腔:“蘭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南城是大老爺們,怎麼能乾這些家務活。”
宋蘭花:“行,從明天開始,我們家的家務活你們母女乾,你先前不是說要幫我們乾活嗎,乾吧,直到走為止。”說著,讓大牛幾個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扔到宋春蘭跟前,“洗了吧,明天早上還要打掃雞圈鴨圈,喂雞喂鴨,活多著呢,我們平時上班,沒時間乾。”
宋春蘭看著一堆衣服,臉色陰沉,她又不是宋蘭花的老媽子,憑什麼幫她乾活。
顧南城樂了:“那就辛苦春蘭妹子了,我和蘭花的衣服不用你們洗,我洗就成。”
宋春蘭:“……”抱起一堆衣服去壓水井邊。同時心裡咒罵宋蘭花早死,幾個孩子出門也橫死,這樣她就能嫁給顧南城了。
葛二妮不得不裝賢惠,幫著宋春蘭一起洗。
島上挺熱,明明是九月份,人一活動還是一身汗。
宋蘭花給幾個孩子洗了澡,準備去屋裡睡覺。
宋父攔在宋蘭花前麵,問:“我們在哪裡睡?”
顧家沒人時他們上樓看了,樓上隻有床沒有被子,櫃子裡也沒有。
現在是九月份,雖然舟山島不冷,晚上不蓋被子,絕對不行。
宋蘭花從他身邊走過去:“我們家窮,沒有多餘的被子,你們一家三口隻能住招待所,那裡什麼都有。”
顧南城怕兩人吵吵起來,笑著道:“嶽父,您彆急,我去彆人家借去,今晚在家睡。”
宋蘭花看他一眼,冷哼一聲去了一樓西屋大牛哥仨的屋子。
進了屋大牛就說:“娘,爹不聽你的話,你回來修理他。”還給姥爺借被子呢,就是有也不給他們,最好明一早就走。
他們進屋沒關門,被宋父聽見,老臉一紅,氣得哼哼一聲,去了二樓。
宋蘭花關上門,小聲說:“我和你爹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要是都唱黑臉,外人該說咱們沒禮貌了。”
大牛就問誰是黑臉,誰是白臉。
宋蘭花解釋:“隻能我唱黑臉,因為你姥爺是我爹,我怎麼對他都行,你爹是女婿,不能刻薄你姥爺,不然彆人該說你爹不懂事了。”頓了頓又道,“你們現在還小,不太明白,等你們娶了媳婦就知道了。”
二壯:“我才不娶媳婦。”
顧小三:“我也不要。”要媳婦有什麼好的,還得小心伺候著,媳婦不滿意,就沒地方去,像養父一樣。
宋蘭花笑了,讓三個孩子上床睡覺,給他們念了一本連環畫才離開。
顧南城真去了秦家借了一床被子,又從一樓拿了兩床被子,一床毛巾被,見宋蘭花在看醫書說:“你說話客氣點,讓外人看見,該說你了。”
宋蘭花一點不在意,翻一頁書:“說唄,又不會掉一斤肉,她們說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根本不在乎。”想起什麼,轉向顧南城問,“你出去聽到什麼了?”
顧南城嗯了一聲,抱著被子上樓,給宋父鋪好床下來,下樓時遇到了宋春蘭,喊了一聲宋蘭花,完全避開宋春蘭的視線,進了屋關上門,見宋蘭花似笑非笑看著他,心裡一虛,想起自己什麼也沒乾,理直氣壯說:“怎麼了,看我做什麼?”
宋蘭花:“宋春蘭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還是帶狗皮膏藥的那種,你明天彆回來了,住營區得了。”
顧南城也很討厭宋春蘭,鑽進被窩,拿出一本紅色思想書說:“那行,可是你得對你爹客氣點,讓人看笑話真不好。”
宋蘭花合上書,開始擦雪花膏,拍著臉問:“說說,都是誰說我了?”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