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坐到她對麵:“可離婚不容易。”
他和宋蘭花不一樣,他是胎穿,隻是暫時沒有以前的記憶,經曆過這個時代的一切,他比宋蘭花更了解這更時代。
這個時代對女人更苛刻。
“彆說馮家那邊不同意,就是顧家這邊為了臉麵,也堅決不同意。”顧南城說出自己的擔憂,“趙萍還有個閨女沒結婚呢,顧向東也在相看,要是三姐離婚,兩人的婚事都會受到影響。”
趙萍自私自利,對兩個孩子很好。
“那就讓三姐受委屈?”宋蘭花不是受委屈的人,也見不得女人受委屈。
“得想個法子才行。”顧南城道,“不過這婚一定得離。”
宋蘭花見兒子嘴上臟了,拿起毛巾擦了擦,力氣不當,引得老三把頭扭到一邊,拿眼睛偷偷瞧養母。
顧老三確信,眼前人不是養母。
養母性子毒,覺得所有人都該顧著她,才不會替彆人考慮,就是大姨和大舅也沒占過便宜。
宋蘭花見小兒子不高興,以為他餓了,就把他放下來:“你先玩一會兒,一會兒吃雞蛋羹。”
雞蛋羹要做三碗,再煮兩個雞蛋,給盼弟和望弟。
家裡有米有麵,宋蘭花準備做點粥,炒兩個青菜,就著二合麵饅頭吃。
大牛跑進來,揉著眼睛,鞋子都沒穿上,就說要吃雞蛋蒜。
“穿上鞋,你去後院挖點蒜,一會兒給你做。”宋蘭花把饅頭放鍋裡,看他一眼。
大牛高興,嗷一嗓子就去了,不多會挖了一些蒜回來。
宋蘭花把蒜給顧南城:“剝蒜。”
顧南城看了看拿著燒火棍的手:“我手臟。”
以前辦案見多了屍體,什麼樣的都有,導致他吃飯前必洗手,還得打兩遍胰子,不然吃不下飯。凡是吃的東西,摸之前必須洗手。
說白了就是有些潔癖。
宋蘭花也清楚:“一會洗蒜,上麵還有泥呢。”
顧南城燒著火,順手把蒜皮扒了,眼看要炒菜了,還不見顧來喜回來,就叫大牛去看看。
大牛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十來分鐘後回來:“俺爺爺訓俺三姑呢,說俺三姑沒本事,生不了男娃,還說沒有空手回娘家的道理,叫俺三姑滾。”
宋蘭花很無語:“你就看著你爺爺罵你三姑?”
在她的記憶裡,這孩子挺聰明,還會頂嘴。
大牛:“哪能啊,俺喊三姑吃飯,還對爺爺說,不在你家喝涼水,喝不飽。”
宋蘭花悅了:“你爺爺咋說?”
“他抄起棍子要打俺,還說俺是小兔崽子,俺跑得快,一下子就跑出來了。”大牛頓了頓道,“娘,俺想吃雞。”
宋蘭花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咋想起吃雞了,昨兒不是吃了嗎?”
“俺想吃咱家的。”大牛繼續說,“俺小姑說中午吃雞,想饞死俺,俺也想吃。”
宋蘭花這才想起來,家裡原本有兩隻雞的,讓趙萍抓走了,還說顧南城一年多沒回來,也沒孝順過他們,那兩隻雞就當孝順他們了。
“你兒子想吃雞,你去老宅,把咱們的雞要回來。”宋蘭花不是商量,“還有奶奶留下來的一個盒子,你也要回來。”
顧南城的爺爺奶奶挺喜歡宋蘭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