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山本就生氣,一個個的都和他作對,還是他的親生兒女。
這口氣他能忍,誰讓他理虧。
如今一個外姓兒媳婦也敢說他,他更是惱怒,舉起煙袋鍋子就要打宋蘭花:“都是你挑撥的。”
他不敢打顧南城,也不能打顧大花,要是敢打顧大花,李大娘敢論起拐杖敲他,隻能打宋蘭花。
顧南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抬腳揣向一旁的顧向東。
顧向東一屁股坐地上,懵了:“你打俺乾啥。”
顧大山也心疼,蹲下扶著顧向東,一臉心疼,上下打量著,見他沒事回頭瞪著顧南城:“你打向東乾啥?”
顧南城:“父債子償。”
顧大山:“你也是我兒子?”
“可以不是。”顧南城也知道房子是個事兒,對李大娘說,“大娘,房子我租給你。”
李大娘是個聰明的,瞬間明白顧南城的意思,笑嗬嗬答應,拉著顧大花要離開。
顧大山說,他租,名義上租,但是不會給一分錢,他是老子,顧南城還能找他要去?
顧南城:“可以,一月五塊,先租十年,立刻寫字據給錢,給了錢你們可以搬過來。”
一月五塊,一年六十,十年九十六百,還不如蓋新房子,花三百,房子永遠是自己的。
顧大山瘋了才會租,罵了句混賬,知道住不成新房,拉著顧向東離開,跟牽著小孩兒一樣。
顧南城打發走顧大山李家,又送李大娘一家。
門口,宋蘭花扶著李大娘的胳膊:“以後老宅再問,你們就說租的,他們就不敢上門鬨了。”
李大娘承情,拍拍蘭花的手:“謝謝你,你們放心,我讓大花好好找看房子,等你們回來還跟現在一樣。”
目送兩人離去,宋蘭花回來,找出紅花油給顧來喜擦藥:“他打你,你不知道躲嗎?”
“我不敢。”顧來喜懦懦說。
不是她不想躲,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令他不敢躲,要是躲,會更慘。
宋蘭花知道原因,忍不住罵馮家人,簡單做了些晚飯,一家人吃完洗漱好上床,她對顧南城說:“房子的事算解決了,馮家那邊怎麼解決?”
顧南城想說話,就見小兒子盯著他,烏黑的眼睛透著審視,見他看過來,直接閉上眼假寐。
宋蘭花不見顧南城回話,側臉就見他低頭看著小兒子,目光滿是懷疑,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是夫妻,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想法,對著顧小三努努嘴:有問題?
顧南城點頭,道:“馮家的事好解決,觸犯法律,讓革委會和公安的人去頭疼吧。”舉報信已經寄出去了,他們走後,馮家的事該開始了。
聞言,宋蘭花就知她有打算,順勢躺下。
顧家一張床,當初怕不夠寬,被顧南城加寬了,現在的床有兩米寬,又靠著牆,三個孩子在裡麵睡,完全不怕掉下來。
顧南城回來後,又在旁邊放了個小床,他在小床上睡,宋蘭花和兒子在大床上睡。
過了好一會兒,顧南城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才小聲喊宋蘭花:“這小子有問題。”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現在想想確實有問題,之前挺粘人,現在不粘人了,對我愛答不理的。”宋蘭花想了想,“你說他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
小說裡許多這種情況。
顧南城側身躺著:“不知道,但願不要危險國家安全,不然我會大義滅親。”
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