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你真正的工作是做什麼的？剛剛你說的那些東西，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她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在商業部當牛做馬。”
“公務員？那挺不錯啊。”
“無聊死了，”聞祈將交疊著手放在腦後，一想到要回去上班，隻覺得腦殼疼，“天天跟那幫老狐狸鬥，為了千分之一的返點都能耗半年。”
“確實辛苦。”
禹鹿邊查看二樓的區域，邊應付聞祈：“不過很厲害，我好崇拜你啊。”
聞祈眼睛亮了亮：“崇拜我？”
“當然啦，你可是商業部的大官呢。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男人，之前我對你頤指氣使的，你可千萬不要記恨上鹿鳴啊。”
茶言茶語。
聞祈：“怎麼會，我恨不得禹鹿趕緊做大做強，產品賣遍全星球呢。”
禹鹿繼續上三樓，順著他的話道：“我聽說商業部每年都有推銷出口產品的指標，你說鹿鳴的東西能走出去嗎？”
“下個月商業部就有活動，不過今年推出口的產品已經定了，是振金類機械和最新的人工智能。”
按照禹鹿差的資料，星係大會上的出口產品是由主理官推薦，總統拍板決定的。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確定了。
“行吧，”禹鹿有些失落，“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聞祈堅持要陪著她。
“彆對我這麼好，我會想歪的。”禹鹿已經看完所有樓層，趴在商場的欄杆上，滿臉惆悵。
“怎麼想歪？”聞祈背靠著欄杆，偏頭注視著她。
“其實，”她準備打直球，“我就是鹿鳴的老板，我的全名叫禹鹿。”
“我的父親就是被誣蔑叛國的禹風上將，他去世前我跟葉家少爺訂下了婚約。父親出事後，葉家人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
她把一切都跟聞祈坦白了。
聞祈安靜地聽著，雖然早有耳聞加上猜到了部分事實，但聽她說出來後，仍是情緒複雜：“所以你才這麼拚？”
“是的，葉家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做人嘛，不蒸饅頭爭口氣，我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我可以幫你。”聞祈竟輕易就主動提出。
“什麼？”禹鹿瞪大眼睛，故作驚訝。
“其實我也有事情瞞著你，你買的那個執照就是我的。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圖謀不軌，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你，很不一樣。”
禹鹿做出更驚訝的表情。
“你就是聞祈？！執照的主人？”
“對。”
“天呐！我都乾了些什麼，真的對不起，我不是……”
“不用道歉，我也欺騙了你。”他打斷她，“作為主理官，我會去做嘗試，推薦鹿鳴的產品出口，再到總統那裡走個流程就行。”
禹鹿長舒一口氣，目的達成。
“真的嗎？”
聞祈點頭肯定。
她張開雙臂，激動地上前抱住聞祈：“你真好！真的太感謝你了！”
似乎是才意識到動作過於親昵，她低聲說抱歉，想要後退。
聞祈卻主動按住她的背，不放人走：“老板，我也要謝謝你。”
“在鹿鳴的日子很有意思，我會懷念的。”
貼得那麼近，禹鹿感受到男人寬闊的胸膛，以及對方紊亂的心跳。
商場地下還有兩層，可以用作倉儲，無論是運輸車開下去運貨還是經銷商親自來拉貨，便捷度都大幅提升。
眼下貨物不多，可以隻開放一層。
二層以上打著裝修的名號，後期逐層開放。
在親密接觸的時刻，禹鹿還不忘做規劃。
“老板，我……”
聞祈喉頭微動，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想要說什麼。
“差點忘了！”禹鹿猛地出聲，“我自己的營業執照還沒辦呢！”
聞祈懷裡一空。
“等會我直接去商業部等著，一開門我就第一個衝進去，辦完再回去搬家。”她嘴裡念叨著，急匆匆下樓，回頭問，“剛剛你想說什麼來著？”
聞祈笑了笑：“沒事。”
她期望的事情還沒辦好，他還沒有底氣企圖得到什麼。
“我讓同事現在去幫你辦。”他使了個特權。
於是老陳又被半夜薅起來了。
“你小子越來越過分了！半夜讓我來給你營業辦執照！你怎麼不用等離子炮去打蒼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