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邊的老陳表示讚同，其他人還沒表態。
因為秦明東作為旁聽，此刻也在會上。
見同事不敢說話，聞祈換了個說法：“誰要是不同意主推鹿鳴產品出口，請說明理由。”
“我不同意。”
“我覺得不合適。”
“絕對不能是鹿鳴。”
……
總算陸續有幾個人出聲，卻都是反對意見。
隨著秦明東一聲咳嗽，讚成與反對是2：6。
聞祈也不著急，逐個擊破。
“林主任，請問你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他看向第一個說反對的女主任。
“我……我覺得鹿鳴的東西太低智了，但凡智商過得去的居民都不會買。”
“是嗎？”
聞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兜子鹿鳴產品，拿了一隻魔方推過去：“把這隻魔方複原，你的反對票就有效。”
“可以。”
魔方剛出來的時候，林主任給自己家孩子買過，她本人也已經掌握了複原方法。
接過聞祈給的這隻後，林主任傻眼了。
“這……這怎麼跟我之前玩得不一樣啊？”
“這是四階魔方，跟三階魔方不太一樣。不過——”聞祈露出微笑，“既然你覺得鹿鳴的產品低智，複原它對你來說應該也是小菜一碟吧。”
很顯然，這並不是小菜一碟。
四階魔方比三階要難得多，林主任試了好幾次也沒成功複原。
聞祈收回笑容，宣布：“林主任，改讚成一票。”
專門負責計票的同事更改了數值，目前是讚成票3，反對票5。
“張部長，你呢，為什麼反對？”
焦點來到下一個參會人員。
“我單純是覺得鹿鳴的產品不實用，如果推出長鑫公司的新款微型機器人，將會大大改善其他星球的居民生活。”
聞祈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是這樣。”
他看向對方，又問：“您確定嗎，覺得鹿鳴的產品不實用？”
張部長今年四十多，此刻就坐在聞祈的左手邊。
共事好幾年，聞祈恰好是他最怕的那種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張部長很是戒備地歪歪身子，離聞祈遠了點：“是的，就是不實用。”
可彆想拿什麼魔方來給自己拚，我是絕對不會照做的。
心裡正這麼想著，張部長忽然覺得腦袋上一涼，頭頂好像起了風。
聞祈伸手拽掉了他的假發，悠悠開口：“張部長的假發挺不錯啊，我看看是從哪裡買的。”
會上傳來一陣驚訝的唏噓聲，緊跟著是不少人偷笑的聲音。
“艸！你小子怎麼能這樣！”
張部長捂著光溜溜的腦袋，氣得直接站了起來：“趕緊還我！”
他禿頂已經不少幾年，此前都是定期去醫院補發，前陣子鹿鳴上了假發，張部長一口氣買了十幾頂。想著終於不用再去醫院——他最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
“MadeinLuming，這假發戴很久了吧，也該洗洗，你看都油了。”
把假發重新扣到張部長的頭上，聞祈打一巴掌又給顆棗，安撫著，“彆生氣嘛張部長，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棄鹿鳴東西不實用，實則天天把他們的假發戴頭上。”
張部長渾身發抖，氣得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張部長讚成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