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詞安動了氣,搶過陸伊冉手上的帕子就去擦她的唇,觸到柔軟和溫度那一刻,燙手似的又抽回自己的手。
不由得像起兩人親密時,自己是如何瘋狂啃咬,攪動她的口壁,瞬間一股熱浪流過他的全身。
他急忙出了內室,匆匆並留下一句:“換件褙子,我在車上等你,不然今日都彆去了。”
陸伊冉好好的心情被他攪合了,可一想到等她多時的謝詞婉,又隻能忍了。她隻好順便換了件丁香色絲綢斜襟褙子。
三人巳時才到淮陰侯府,一進侯府正院,立馬引起了一陣不小地轟動。
尤其是謝詞安,尚京城有誰不知道他。
再一看他身邊的陸伊冉和謝詞婉,兩人容貌絕色,氣質出眾,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淮陰候和長公主夫妻倆熱情把他們三人迎到大廳,甚是熱情。尤其是長公主拉著陸伊冉的手就不放,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長公主自動捐贈銀糧一事被眾人知道後,城裡的百姓們紛紛誇讚,以至於她家鋪子的生意都比平常好了不少。
尚京城的其他名門大戶們也不甘示弱,陸續到皇城司捐贈。
為此,不到十日,五十萬倆軍餉已全部籌齊。
此事長公主可算是幫了謝詞安大忙,他備的禮自然也不輕。光錦緞紗羅蜀錦這些名貴料子就有十匹,更彆說他獻給淮陰候的文房四寶,個個都不是凡品。
接著,長公主吩咐仆人去喚穆惟源。
穆惟源正在自己書房招呼宗親兄弟,一聽他的救命恩人來了,心止不步砰砰亂跳,腳步時快時慢。
一進正廳,當看到陸伊冉那刻步子像生了根,旁人說什麼,他一概聽不見。
“惟願師兄。”
直到謝詞婉清脆的呼喊聲才把他喚醒,接觸到謝詞安冰冷的眼神時,才恍然失措,向幾人微微拱手一禮。
“見過謝侯爺,謝……夫人,和婉兒妹妹。”
“穆世子有禮了。”謝詞安淡淡回禮後,目光不停在陸伊冉和穆惟源兩人身上徘徊。
見陸伊冉對穆惟源並未表現出異樣的情愫,才稍稍把心落到實處。而反觀穆惟源,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地想法,廣袖下的兩拳握得緊緊的。心中暗下決定,不讓穆惟源靠近陸伊冉半步。
隨後仆婦在長公主耳邊說了聲午時到了,便把謝詞婉和陸伊冉請到她女兒住的院落觀禮。
淮陽侯夫妻倆要去參見自家女兒的及笄禮,隻能讓穆惟源來招待謝詞安和一些族親男客們。
陸伊冉和謝詞婉,隨著長公主和一眾賓客來到了郡主住的蝶夢閣。
屆時安貴妃也剛剛趕到,姑侄女手拉著手就舍不得放下。
惟陽郡主身穿采衣,頭戴素白玉笄,她麵向高堂上的父母,跪坐在他們麵前。
正賓高聲吟頌祝詞。
長公主平時一副嚴母形象,此時也忍不住淚流,偷偷的抹淚。淮陰候也是眼眶微紅。
這幅景象,讓每個前來觀禮的女賓客都深有同感,個個眼裡有淚,忍不住感觸。
陸伊冉和安貴妃也不例外。
祝詞完後,長公主起身來到小郡主麵前摘下玉笄,為她戴上一枝鎏金嵌寶石的發釵。
淮陰侯也起身送上他的禮物,是一根馬鞭。
眾人都有些不解,小郡主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連聲說謝。
正廳這邊卻是火星味十足,謝詞安和穆惟源兩人正在暗自較量著。
穆惟源本意,是讚謝詞安戰功赫赫,帶兵老練。
可到了謝詞安這兒卻變了味,聽不得一個‘老’字,立馬回擊:“談老練本侯還算不上,隻比你大三歲。”
噎得穆惟源又另改話題問他:“侯爺,平常看何類書籍?”
謝詞安回:“不看書籍,隻看公文。”
這暗諷穆惟源白讀書,沒功績。
一來二去,穆惟源也覺察到了謝詞安對他的敵意,隻好收了聲。
可謝詞安卻不依不饒起來:“本侯一直對穆世子的出行時有個建議,不知世子願不願意聽聽。”
穆惟源雖不知是啥好問題,但作為主人家不能失禮,依然文質彬彬回道:“謝侯爺請說?”
“職責所在,本侯想提醒一下穆世子,應當換個馬車,不然姑娘們總追著你跑,手帕丟來丟去,影響大齊的時風。”
穆惟源臉色一白,謝詞安這是在嘲笑他一個男子,靠美貌在尚京行走,丟尚京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接道:“人人都說尚京城的謝侯爺武藝高強,用兵入神,今日惟願才見侯爺還有一樣本事也無人可及,那就是編排人的本事。”
一眾吃瓜的男客們也是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兩人動手打起來。
眼看謝詞安臉色鐵青,穆惟源的大伯立馬才岔開話題,讓兩人熄了火。
誰知入席後,謝詞安依然不依不饒挑釁說道:“不知穆世子海量如何?能否與謝某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