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杏亦哭喊道:“天可憐見,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下毒謀害主子。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素竹從未曾想到還有這事,方才玉薑開口,她便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若當時主子果真中毒,她們這一屋子的奴才難逃一死。
“姑娘,奴婢竟不知還有此事。奴婢鬥膽,還請姑娘定要徹查此事,上報夫人,對她二人嚴加懲處。”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真的知道錯了,當日確實在姑娘的安神湯藥中添加一味藥材,卻絕非毒藥,而是…而是…二爺差人送來的草藥,說是…是壓製姑娘身上的異香。可絕非毒藥,姑娘可問二爺!”
玉薑凝眉沉思,她不想牽扯甚廣,如今隻想找回簪子。
“即是如此,那隻簪子並無任何特彆之處,為何又到九阿哥手中?”
這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緣由。
“是奴婢見錢眼開,以為那簪子是啥寶貝,可看清楚後才知不過尋常木簪,便想將簪子放回。可九阿哥差人來要姑娘的貼身物件,當時奴婢身上隻有那枚簪子,便給了三兒。”
“那小廝回話說還要件貼身衣物,奴婢,奴婢豬油蒙心,拿了您一件未穿的肚帽兒遞了出去。二姑娘,您就信奴婢一回,奴婢沒有下毒,九阿哥給了奴婢一百兩,奴婢也不敢花了,如今藏在廂房的床肚裡,半分也未挪用。”
素杏哭得滿麵淚痕。
玉薑顯然不信,低聲問:“可那日你說,是九爺丟了簪子讓你尋回,是假話?”
“奴婢怕您追問,若是夫人知道奴婢偷拿您的肚帽兒,奴婢就隻有一死!”
“若是如此,您今日所言未必是真。”
玉薑慢悠悠地道,不時用餘光打量兩人神情。
隻見素杏磕頭道:“二姑娘,奴婢今日若有半句謊話,定叫天打五雷轟!”
“行了。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簪子隻是恰好給了?”
“回姑娘,事後奴婢萬分愧疚,幾次想要替姑娘討要,可奴婢人微言輕,根本無法遇見九阿哥。姑娘,您就讓奴婢在您身邊伺候,假以時日遇見九阿哥,奴婢也好替您當麵討要了。”
“當麵討要?”玉薑冷哼一聲:“罷了。你們先回。容我思量些,畢竟你們可是背主的奴才。素竹,讓她們回去等著。”
“是。”
素竹看著二人離開玉笙院,急匆匆回來道:“姑娘當真要容她們回來?”
玉薑搖搖頭,沒有說話。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還來不及一一消化。
“馬夫找到了嗎?”
“回姑娘,還未有消息。”
“秋實,你去告訴大爺一聲,就說那馬背上的匕首,我要了。”
“是。”
“姑娘,您要那血淋淋的匕首作何?”
“今日晚膳不必叫我。我歇歇身子。”
許是受了風寒,玉薑忍不住有些發顫,讓素竹燙兩個湯婆子抱在懷裡。
素桃素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