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欒就像被惹怒的小貓,他剛碰到她,少女就假意想咬他的手。那樣子好不可愛。
沈時嶼看著她的樣子笑意又升上了嘴角。
“就你的柔柔漂亮。”周欒小聲嘀咕道。
“說什麼呢?所以到底誰惹你生氣了!”沈時嶼問。
“一隻到處開屏的花孔雀。”周欒陰陽怪氣地說。
沈時嶼也不是傻子,當後知後覺意識到時自己的時候:“你……該不會再說我吧?”
周欒故意撇過臉去:“我可沒有。”
“你不告訴那隻花孔雀,花孔雀怎麼知道自己惹你生氣了?”沈時嶼對她好像有無限的耐心。
周欒從包裡掏出張森柔給她的話劇票,放在副駕駛座位前的台麵上。準確地說應該是摔,不用因為話劇票沒什麼重量,並不會引起什麼巨大的動靜。
“張森柔老師讓我幫她約你明天去看話劇。”
“張老師啊?你們輔導員啊?她怎麼不自己和我說?”
周欒現在就像被點燃的炸藥,隨地大小炸。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自己和她說讓她以後和你有關的事不要來找我。你又不是你監護人!”少女紅著臉,惱羞成怒。
不過她自己知道,不是因為張森柔麻煩了她。而是……
“我知道了。”沈時嶼淡淡地開口。
好不容易平息怒火的周欒聽到沈時嶼這平淡的反應,心裡的小火苗又瞬間爆發。最後隻得出一個字,她看了沈時嶼一眼,然後“哼!”將身體轉向了窗外。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有些想流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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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又開了一會兒,不再有人說話了。
距離周欒家還有五分鐘車程的時候,沈時嶼緩緩開口:“我去找了下你前幾年高數考試的卷子。”
周欒本來心情不好,一提到高數更加難受了。她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看著眼前的話劇票,沒有說話。
“要抓緊些時間,不然畢業就真的會成問題。”
沈時嶼的話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了周欒,周欒癟嘴:“隨便,畢不了業就畢不了業。我又無所謂。就隻有我媽會整天念叨,大不了我不呆在江市好了。”
沈時嶼將車開到了周欒家地下車庫,車停好。男人轉過頭來:“那你想去哪裡?”
“不知道。”周欒側臉不看他。
“留在家人身邊不好嗎?”
少女轉過臉來,眼睛紅紅的,她看著他:“我哥說你之後會一直留在江市?”
男人緩緩點頭,“不走了,會一直留在這裡。”
“那我一定要去一個離江市很遠很遠的地方。離你遠遠的。”少女的漂亮的瞳孔裡帶著怒意,生氣地丟下了這些話就跑回了家。
周欒到家的時候,朱麗已經將飯菜準備好,看到隻有周欒一個人,她趕緊問:“你時嶼哥呢?”
周欒氣不打一處來:“我哥隻有周逸軒,沈時嶼才不是我哥!”
朱麗一臉莫名其妙:“周欒你是吃炸藥了嗎?你這臭脾氣到底像誰啊?”
在廚房將湯端出來的周父嘴角抽搐,心裡暗想:你真的不知道周欒的脾氣像誰嗎?
朱麗打電話聯係沈時嶼:“時嶼啊,怎麼沒見你上來?阿姨可是特地準備了晚飯,不吃點再走?”
“阿姨,我爸公司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今天就不上來了。”沈時嶼禮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