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其他人的接觸感到不舒服,但是唐堂沒有拒絕西林,他想要了解他們。
他方才在思索都本,思索都本殺人時在想什麼,現在他不禁疑惑。
西林在想什麼?
無論萩生還是都本,在發現他的第一瞬間,除非場合不合時宜,否則兩人都會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身份,隻有西林,他隱藏著,以陌生人的姿態靠近他。
如果說對他心存芥蒂,西林又對他分外親密、在意。
西林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西林那麼從聰明,他允許西林過分親近,西林又是否發現他的已經察覺?
而即使發現他有所察覺,卻依然不去挑明,為什麼?
唐堂對西林的想法百思不得其解。
在疑惑中,唐堂的思緒漸漸變慢,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或許海上太過搖晃,晃著晃著,他不自覺便陷入了睡眠中。
一覺醒來,
外麵天氣已經大亮。
他洗漱一番,和西林一起去餐廳吃飯。
今天的天氣更燦爛,西林給他找了一頂草帽,親手替他戴在腦袋上。
餐桌上,他在遇到了和毛利小五郎在一起的安室透,他們正在談論昨天晚上發現的命案。
唐堂對此也很好奇。
不會真是都本做的吧,安室透原本就不想讓他和都本見麵,如果都本為了和他見麵,做出這種事情,安室透一定會很生氣。
銀質的刀片切割下紅潤焦香的牛排,唐堂咀嚼著食物,神色微微凝重。
“其實是一件簡單的情殺……”園子興致勃勃地為其他人解答。
死的人是明星,殺他的是萩生案件的目擊者,原來兩個人曾經戀人關係,在得知明星也會來參加這起案件後,她便也報名參加了這次研討會,為的就是殺死明星,嫁禍給萩生案的凶手。
案件是毛利小五郎偵破的,昨天還有些偵探對毛利小五郎不以為意,認為他虛有其表,但昨天的案件一出來,很明顯,大家對毛利小五郎也尊敬了不少。
每個進餐廳的人都客客氣氣地和毛利小五郎打招呼。
唐堂若有所思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昨天還以為這個人就是個草包,偵破案件全靠誤打誤撞,沒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
吃完早飯,柯南拉著西林要說悄悄話。
唐堂也終於有了單獨待著的機會,他站在甲板邊緣處,雙手橫在欄杆上,看著輪船行駛蕩起來的白波。
忽然,身邊的陽光被擋住,他側眸望去,看到狀似無意來到他身邊的安室透。
小蘭和園子就在不遠處,也被安室透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
安室透見沒有人注意,側眸對上了唐堂側頭望過來的眼睛,草帽的陰影山巒起伏般落在他鼻梁,他在草帽下遞過眼神,白襯衫在纖細的脖頸不斷隨風翻滾,在衣白與膚白之間,脖頸的一抹嫣紅十分明顯。
“怎麼回事?”安室透的詢問下意識脫口而出。
唐堂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紅包。
“蚊子。”今天早上他照鏡子就發現了,有點癢,大概是房間內的小蚊蟲咬的。
因為西林也看見了,他便沒有讓萩生幫忙治療。
安室透抿了抿唇,他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唐堂迎接西林走進房間的場景。
“我還以為你要用這種方法激都本出來。”安室透嘴巴一張,想法便最順著嘴角吐了出來。
帶著些許的——
他蹙了蹙眉。
唐堂對安室透的話語有一瞬間的不解,但是他很快就明白安室透為何這樣說,在安室透、甚至蘇格蘭的眼中,他是都本的情人,都本之所以這麼堅持追逐他,是因為愛他。
雖然情人是假的,但是愛他似乎又是真的。
他們兩人某種程度上也沒有理解錯。
“或許這種方法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唐堂唇角勾起,輕笑道,他細軟烏黑的眉毛揚起,眸中不自覺帶著絲絲縷縷的旖旎。
安室透明知道唐堂是開玩笑,卻忍不住想歪了一瞬間。
似乎那脖頸的嫣紅不再是蚊子叮咬,而是有人輕輕俯身,按住他的雙肩,埋在他的脖頸,重重啃咬。
安室透喉嚨上下滑動,抓緊手中冰涼的鐵質欄杆。
“不要亂說話。”他低聲道,聲音從胸腔內傳出來。再次惹來唐堂的不以為意,仿佛他就是這樣喜歡看人窘迫無奈。
熟悉的情緒灌入胸腔,安室透琢磨半天,才恍然回憶起,萩生也總是這樣以逗弄他人的情緒為樂。
遠處的小蘭和園子背靠大海,按著草帽,興高采烈在太陽下拍照。唐堂收回目光:“所以,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安室透穩定心神,切換回工作狀態,說起了自己前來找唐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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