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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徐景禕在工作之餘,腦海中都會莫名浮現倉鼠早上那蔫蔫巴巴的模樣。還有那不經意間飄散在空氣裡的奇怪味道,不知為什麼,讓他十分在意。
是身體不舒服麼?
帶著這種在意,徐景禕午休時回了一趟家。
小倉鼠正窩在小房子裡半睡不醒,蔫頭耷腦的,似乎有點發抖,看見他也隻是抬了下頭,然後又蜷下去。
他伸手碰了下,觸感似乎比早上熱一些。
那股奇異味道也不再像錯覺,而是實實在在逸散在空氣裡,很淡。
祝七正不舒服呢,肚子痙攣得有點鈍痛,腦袋暈,身上也熱,徐景禕遞來的手指頭帶著些微涼意,很舒服,他不由往他手上悄悄貼了貼。
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給撈了出去。
祝七一下子清醒了:“嘰?”
要乾什麼?
這隻是一句下意識脫口而出的疑問,徐景禕卻好似察覺到他的不解與緊張,說:“帶你去醫院,彆亂動。”
——醫院?!
祝七更清醒了,他從小最怕去的就是醫院!
小時候吃壞肚子那一回,連軋了三天的針,從那以後他聽見“醫院”兩個字就發怵。為此他大哥去學了醫,以為這樣就能讓弟弟的醫院恐懼症緩解一點。沒想到那之後祝七連他一起怕上了,總覺得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掏根針管出來,花了好一段時間適應。這期間二姐和四姐對大哥進行了慘無鼠道的大肆嘲笑,差點兒沒把大哥嘲抑鬱。
手裡的鼠團子抖得像個篩子,還抱著自己的大拇指吱吱直叫,徐景禕沉吟片刻,從零食碗裡拿出一塊雜糧餅乾塞過去,安撫道:“吃。”
然後轉身往外走。
祝七抓著雜糧餅乾,渾身都是僵硬的。
他都表現得這麼不情願了,這個人類怎麼這麼壞呀,還要帶他去醫院?而且現在他肚子不舒服,哪裡吃得下東西……
如果此時是人類形態,祝七還能反抗一下。
可惜他現在是隻能被人類當成麵餅揉來搓去的倉鼠,而和徐景禕貼近後,對方身上具有威脅性的氣息變得唾鼻可聞,他隻覺得更暈了。
徐景卉打包的東西裡還有專門帶倉鼠出門的寵物盒,徐景禕找到盒子將它裝進去,帶去了附近一家寵物醫院。
上桌後祝七還想跑,被經驗豐富的醫生一把捉回去。
他唧唧叫喚兩聲,醫生無奈地溫聲安撫,徐景禕在一邊皺了皺眉毛,沒說話。
“它平時也很怕生嗎?”醫生問。
徐景禕想起小東西剛到家那段時間,每次跟自己對上視線都要躲閃,應道:“對。”
醫生點點頭,祝七卻在心裡反駁,不是的,是你太可怕了。
他在醫生手裡毫無還手之力,醫生邊做基礎檢查邊問:“最近給它換過糧嗎?”
“沒有。”徐景禕說。
“飲食狀態和睡眠怎麼樣?”
“吃比平時得多,睡得也多,”徐景禕幾乎沒有卡殼地回答道,“活動的時候異常興奮。”
祝七有點意外。
他一直覺得徐景禕隻把喂飯喂水當成一項日常任務,他明明也沒關注過自己,應該回答得挺磕絆才對。
醫生點頭道:“它這是發情了,加上有一點消化不良,可能是被發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