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飯沒吃多少,現在補點,”他說,“將就一下。”
祝七也不是那麼挑的鼠,雖然不知道徐景禕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而且還試圖哄騙他吃藥,但他知道藥是得吃的。他討厭去醫院,但不怕吃藥。
他嘬了兩口水,哢哧哢哧地開始吃糧和藥。
徐景禕就在旁邊一直看著他吃完,才回到辦公位。
寵物盒蓋子沒關上,像是一點不擔心倉鼠越獄。
祝七又不傻,才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越獄,他最多站起來扒著盒子邊緣四處瞅瞅。
肚子的不舒服和頭暈在吃過藥後漸漸緩解,小小的盒子裡沒有跑輪也沒有秋千,他因發情上漲的精力無處發泄,真的很無聊,隱隱有幾分自己都難以控製的焦躁。他隻好在寵物盒裡打著圈兒跑,直到累了,找個角落抱著自己剛剛特意留下的瓜子進入夢鄉。
徐景禕不時分出餘光關注茶幾上的小盒子。
醫生給的藥見效真快,沒過一會兒小東西就在盒子裡跑上馬拉鬆了。他不由想起剛剛聽到的評價——可愛、漂亮。
可愛?漂亮?
徐景禕對小動物沒有多少欣賞的能力,他能夠理解客觀上的“可愛”一詞,卻無法體會到他們所感知的可愛。
就像這隻倉鼠。他知道這小東西在客觀上是可愛的,可主觀上,他難以理解可愛在哪兒?漂亮麼……從生物體征上,它的毛色純淨、毛發柔亮順滑、雙目清澈,確實稱得上漂亮。
盒子裡的小東西馬拉鬆跑累了,抱著瓜子安靜睡去。
徐景禕隔著盒子遠遠看見它因呼吸一起一伏的麵團身體,攤開手掌虛虛握了兩下。
就手感而言,還是不錯的。
挺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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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七正做著被四五隻貓咪簇擁的美夢,忽然被一道洪亮的嗓音驚醒。
“徐大少爺——哦不,徐總,您的餐食送到了,”那聲音拖著長長的音調,帶著揶揄抱怨的意味,“給我來個五星好評唄?”
夢裡的貓咪們一瞬間跑光了,祝七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剛剛說話那人正站在徐景禕的辦公桌前,和徐景禕商務化的著裝相比,他顯得格外騷包,紅夾克牛仔褲馬丁靴,發尾挑染成烈火般的橘紅色。
配上那張略顯妖冶的麵容,倒是合適。
徐景禕頭也沒抬,顯然對他的挖苦習以為常:“放茶幾就行,謝了。”
“還真當我是你秘書啊,”那人說,“飯都來了你先把手上事兒停停行不?看你努力工作我真是難受——嗯?”
他走到茶幾邊把手裡的飯放下,興致勃勃地瞅著裡頭抱著顆瓜子呆呆坐著的小家夥。
“這不是徐景卉的小寶貝嗎?”司揚詫異得打著趣,“怎麼,你現在也患上寵物分離焦慮了?還把它帶來公司陪著你工作啊。”
怎麼可能呀。
祝七睡意半褪,默默地想。
這人明明可惡得很,還軟禁倉鼠。
對此,徐景禕也表示:“你覺得可能麼。”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捏了捏鼻梁,起身走過來,在單人沙發坐下,邊拆午飯包裝邊道:“它有點生病,放在這方便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