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徐景禕用食指抵著它的小腦袋輕輕推了推,臉上沒什麼表情。

“喜歡客廳,那你就待在這。”推完,徐景禕回憶著今天下午的舉動,手指頓了頓,沿著毛絨團子的腦袋順毛往下摸。毛絨團子很快被他摸成毛絨餅子,“不要再越獄亂跑。”

前半句令人高興,後半句令人心虛。

祝七納悶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察覺到毛絨餅子的低落,過了會兒,徐景禕讓步道:“想出來,可以,隻能我在家的時候。”

祝七又高興起來。

好吧,那就我們各退一步!

毛絨餅子愜意地眯起眼睛。

徐景禕不自覺勾勾唇,撫摸著手裡年糕似的倉鼠小餅。

他盤腿坐在地上,靠著沙發,轉頭看見江對岸繁華熱鬨的都市夜景。從高處俯瞰,如同一片綴在地表的星辰,爭相輝映,仿佛在攀比誰才是這個這座城市最耀眼的那顆星子。

手裡的小小年糕在這些星子麵前是那樣微不足道。

可它卻又正生動地活在自己的掌心。

徐景禕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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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咬傷事件後,一人一鼠的相處反倒日漸和諧。

咬傷的第二天,徐景禕就帶回來一個家用監控,把它按在了電視櫃上,正對著祝七的倉鼠籠。一想到徐景禕在公司也能遠程監視自己,祝七起初有點鬱悶,心想倉鼠也是有隱私的呀……不過很快他就放心了。因為徐景禕某天下班回來去擺弄了會兒監控,祝七聽見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了聲“這就壞了”。

監控壞了,雖然沒扔,但祝七也不再擔心一個壞掉的機器侵略自己的隱私。

徐景禕是個守信的人,他在家時,隻要祝七嘰嘰叫兩聲,表示自己想出去玩,他都會來放行。

祝七也是隻誠信的鼠鼠,白天不再越獄,徐景禕放它出來,他也不會到處亂跑——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之前無數次的越獄中他已經大概摸清這個家裡的那些地方不歡迎彆人踏足。

每天他出來玩,徐景禕就坐在沙發上看書、看雜誌或是捧著電腦處理工作,但不論他在乾什麼,總能第一時間注意到祝七的動向。

有次徐景禕大概是比較空閒,找了部電影用投影儀放映。祝七好奇電影內容,趴在茶幾前的地毯上仰著頭看。

過了會兒,徐景禕叫他:“過來。”

這個家裡除了他們沒有彆的活物,祝七從茶幾底下鑽過去。本以為徐景禕是嫌他礙眼,卻沒想到一隻手遞了下來。

祝七眨巴眨巴眼,爬上這隻自己曾咬傷的手。那個小小的傷口早便痊愈了,連道印子都沒留。

他被徐景禕放到腿上。

“看吧。”徐景禕說。

一個成熟男性的腿並不柔軟,更何況徐景禕常常鍛煉。但對一隻自己就很軟的倉鼠來說也能湊合。

徐景禕穿著洗淨的家居服,祝七趴在上麵,鼻腔裡都是他的味道。洗衣液的清香、淡淡的木質香,以及那股已經不那麼有威脅性的氣味。

祝七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接納了自己,還是自己習慣了。

他趴在徐景禕腿上看完了整部電影。

後來隻要徐景禕準備看電影,祝七就會跑過去,期待地立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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