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她更適合這句話的人了。
“你是有什麼病嗎?”
陸仰這話毫無關切之意,純粹隻是好奇這種隨地躺倒的人,是不是確實身體機能上有一些問題。
“嗯。”夏時雨開口了,聲音沙沙的,但不啞,並且毫無感情起伏,“我的藥快吃完了,明早約了醫生拿藥,來得及嗎?”
陸仰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最後幾個字的意思是——
大哥你有事快做彆耽誤我明早拿藥。
“什麼藥?”陸仰問。
“鹽酸舍曲林。”
他低頭,在手機上搜了這個藥。
得到答案後,陸仰放下手機:“我不是問你腦子有沒有病,我是說你身體有沒有病。”
夏時雨躺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
結果是:“不知道。”
陸仰:“沒體檢過?”
“哦。貧血,低血壓,低血糖……”
“行了。”陸仰輕踢了她的腳一下,不是很想聽她報菜名。
合著沒什麼大病,就是腦子不好使帶來的一係列並發症。
Mpv在他的示意下平穩上路,陸仰躬身,把這灘東西從地上撈起來。
動作粗放了些,不小心給她的腦袋磕上了扶手,她倒也一聲不吭。
那麼——
陸仰將她放上座椅,一手扼上她脖頸。
如預想中一樣,依舊一聲不吭。
夏時雨隻是平靜地、不帶一絲情緒地看著他。
不管他的手裡握著的是她的脖子,還是一捧花,反應或許都一樣。
那樣就太沒意思了。
陸仰的手向下滑去,幫她扣上了安全帶。
目的地是郊區的一幢獨棟彆墅。
早年間本地的富人熱衷於在這爿定居,圖一個大隱隱於市。誰料上頭一番換代,城建開發的方向跑偏了,這地兒越來越荒,乾什麼都不方便,就算圖個清閒景,去哪兒都比這沒山沒水的一圈枯樹好。
大概去年,陸仰還聽說附近有棟彆墅租給人做實景密室逃脫,估摸著實在地兒太偏,沒開多久就歇業關門了。
如果不是父親陸長明去世,陸仰其實不太愛上這兒來。
而在料理完瑣事的一周後,陸仰在這裡獨居了一個月。就在他打算兩腿一蹬拉倒的那天,他咬牙給自己蹬下了床,拾掇拾掇,最終拐了個姑娘回來——
陸仰看了眼身邊這具不明生物,比起姑娘,更像個女鬼。
也成吧,這麼個深山老林的古舊彆墅,不出個把個阿飄倒不合襯了。
陸仰實在看她手裡的破爛心煩,一進屋,就彎腰奪下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