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比之前那副模樣更有點兒活人氣。
“去給你拿藥。”陸仰說。
夏時雨手還捂著耳朵,假裝聽不見,直愣愣地盯著前方。
前方紅燈,陸仰不耐煩地扯下她左手:“彆裝。”
夏時雨一怔,默默把右手也放了下來。
過程還算順利,趙琤按規給她開了藥,雖然因為不是她常吃的那個牌子,她小臉一皺,顯然不太開心。
陸仰也不慣著她,能吃吃不能吃死。死不了?那就聽我的,吃好了我送你上路。
“這是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大概知道夏時雨吃習慣了,趙琤便什麼也沒囑咐,陸仰覺得自己在一旁杵著有點兒多餘,問一嘴試圖有點參與感。
“還飯前飯後?能看著病人按時按量吃就不錯了。”許是感受到了陸仰的白眼,趙琤忙改口,“建議飯後服用,畢竟這個藥對胃腸是有刺激的。”
於是出了醫院,陸仰沒急著上他的矮爬爬,目光掃視了一圈:“晚上吃啥?”
大小姐脾性可大了,臉還板著呢,不說話。
要不是怕她這個病吃好前,胃先出毛病給她送走了,陸仰還真不想伺候她這麼細。
他抬手去揪她耳朵:“問你呢,晚上吃啥。”
“我不餓。”大小姐終於打開尊口。
“不餓也得吃。”
夏時雨又啞巴了。
陸仰沒耐心和她多言,眼一瞅醫院廣場上有個推小車賣饅頭的,直接上前買了兩——
當然,兩都是給她的,他才不乾噎這玩意兒。
陸仰把饅頭往她手裡一塞,又提溜著她回到他的矮爬爬前,將她安頓在副駕。
“把饅頭吃了,回頭我喂你吃藥。”陸仰說。
藥他自個兒收著,主要是聽說像她這種,發作了可能逮著藥就塞,也不管能塞出個所以然吧,主要是再開挺麻煩的。
現在住得實在太偏了,陸仰可不想陪她一次次進城折騰。
關門前,陸仰本來想叮囑幾句,比如“敢跑一個試試”之類的話。
但轉念一想,她要是真跑了,那還挺有意思的。
於是他什麼也沒多說,門一關就走,沒幾步還忍不住回頭——
你特麼倒是跑啊。
甭管她跑不跑,現在陸仰一心隻想覓食。
半死不活地過了一個多月,他頭一次有了點兒食欲,醫院附近剛好有家他常去的米其林,他覺得現在走路都帶勁。
挺稀奇的,明明事情變麻煩了。
餐廳還是那個味道,甚至似乎比之前更美味了,陸仰一看時間,也把她晾兩小時了。
兩小時,應該還能算飯後吧?
陸仰順手從店裡捎上一瓶價值二十個大白饅頭的礦泉水,去伺候那位大小姐吃藥。
靠近跑車時,陸仰突然有點忐忑,希望夏時雨彆真跑了。
他現在吃飽喝足,人比較安逸,不太想折騰。
繞到車側一看,她果然還好端端的在車上。
他一時心情有點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