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薇也不是很在乎這玩意兒,但這事兒就是很缺德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薇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一個甲方。
陸英有些遲疑道:“既如此……皇後殿下位份貴重,家世尚可,不如就讓他留在宮中為陛下操持事務。”
到時候陛下好好待他,也就沒事了。
張薇死魚眼道:“……那就先這麼辦吧。”
又用回了最初的版本。
*
第二天,張薇在被子裡聽到了內侍和宮女們端著洗漱用具到處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他們侍奉皇帝,首先要先打開窗戶通風,給香爐換上新的熏香,更換花瓶裡的鮮花果盤裡的水果,將一層一層的帳縵掛起來。
所有瑣碎的事情做完之後,就會響起宮女的聲音。
“陛下。”
張薇還不敢不起,因為端著盤子的宮女是跪著的,她晚起一秒人家就要多跪一會兒。
人家倒是跪得容易,她是良心難安。
而且隻要她不接受人家的服侍,人家就會以為自己惹怒皇帝,要以死謝罪。
嚇得張薇絕口不提此事,隻好讓自己不再鹹魚,減輕他們的工作負擔。
再加上昨晚張薇做了一晚上關於史萊姆的噩夢,本來就很困,但現在連想要睡個回籠覺都沒機會。
唉,心累。
不過好消息是,今天這些照顧她的宮女內侍們的好感度不僅漲回來了,甚至還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高了點。
但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漲的,張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了。
反正這群人的好感度漲幅又由不得自己,隻要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好皇帝,相信他們自然會對自己有所好感。
張薇認命地穿衣洗漱,吃完早飯,開始準備上朝。
結果等坐上龍椅之後才發現,昨天還虛弱地躺在床上養病的胡相,今天已經穿著朝服,站在最前麵跪迎了。
不得不說,胡相原本就是出塵絕色的大美人,穿上大紅的朝服後,更襯得他麵如冠玉,唇似鶴紅。
隻不過他看上去還有些虛弱。
“先生今日怎麼就上朝了。”張薇說,“朕不是說先生可以養好了身體再來的嗎?來人,賜座。”
胡不歸先是謝了她的恩,才道:“謝陛下關懷,臣下身體已經大愈,所做之事,不過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陸英在侍奉完陛下回宮歇息後,特意來了他那邊,找他商量了關於處置那些貪官汙吏的事宜。
他聽完,一夜都沒有睡,若是能將這些異黨蠹蟲鏟除乾淨,荊楚王朝的官場便不會再這樣勢力眾多,黨爭耘亂。
張薇在上麵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子就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哼,以前小組項目的頭頭也是這麼拍總監馬屁的,那個時候,那個工賊就是用這種眼神看總監的!
當然了,胡不歸不是工賊,他是良臣。
兩者還是有區彆的。
她咳嗽了一聲。
“昨日胡相對朕說,朝中官位繁雜,人手眾多,但多的是屍位素餐之人。”
她敲打著龍椅的扶手。
“朕想著,這些空有官銜的人,不如就先放一批出去。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她的話音剛落,好感度的股市就又開始各歸各了。
漲的漲,跌的跌。
好好好,跌的那批人肯定是不乾活光拿錢的,待會兒先炒了你的魷魚。
“可是陛下,那些官職都是先帝封賞,陛下此刻又要收回,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人大著膽子開口了。
忤逆先帝旨意,這是大不敬之罪吧?
張薇嗯了一聲。
“朕也這麼覺得,先帝旨意不能輕易廢除。隻不過這些人食朕之祿,卻不能為朕分憂——照愛卿的意思,他們可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嗎?”
“這……”
發話的人卡殼了。
這還是陸英和胡不歸聯合起來教她的話術。
她昨晚睡了,這兩人沒睡,精神足得很,商量了一整晚。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人敢反對她,她就順藤摸瓜、借力打力。
總之她乖乖配合他們兩個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