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染坐在茶盤前,與司夜寒麵對著麵。
“修羅主,這茶如何。”紀修染看向司夜寒,輕聲笑道。
“不錯。”司夜寒淡漠回道。
當即,紀修染將茶水推開,取出身前棋盤上的棋子,朝著司夜寒道:“修羅主,咱們的這盤棋,還未下完。”
言罷,紀修染右手之執棋,將棋子朝著前方輕輕送去。
司夜寒也未多言,與紀修染棋局對弈。
“這旁人都提及,修羅主學識淵博,我有一事,還想請教修羅主。”紀修染道。
聞聲,司夜寒看了紀修染一眼:“以紀皇的學識,應該不必請教彆人。”
然而,紀修染卻未給出回應,自顧自的說道:“如果,將一個人的記憶,全部清洗,並且換上旁人的記憶,那這個人,是不是等於已經死了,帶著彆人的記憶活著,為彆人而活著。”
聽聞紀修染此言,司夜寒麵無表情,目光落在紀修染身上。
“這種似死非死,苟活於世,不知自己何名何姓,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化作泡沫虛影,不得不接受旁人的一切,聽起來,或許挺殘忍……但如果,這種殘忍是其最親密,最信任的愛人,賜予她的,是不是更加殘忍。”紀修染看著司夜寒,臉上的笑意更濃。
“紀皇,你的哲學道理,越來越精湛了,隻不過,殘忍與否,也是旁人的事,管好自己,應該比什麼都強。”司夜寒不鹹不淡道,說完,棋子朝前,吃了紀修染的一枚棋子。
“嗬嗬……一直聽聞,修羅主的武學不錯,早便想請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玩玩。”紀修染滿臉雲淡風輕的笑意。
下一秒,紀修染抬起右掌,緩緩將棋子放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