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酒水後,本想轉身回屋去。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東西又開了口,“你不現在喝嗎?”
素羲能感覺到它的視線正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看著她們喝下去才行。
她在心裡暗歎了一聲:看來,這酒是躲不過去了。
素羲沒再猶豫,端起一碗直接抵在了唇邊,一飲而儘。
醇香的酒氣絲毫不嗆鼻,劃過喉腔時有種獨特的感覺,像罌·粟一般讓人上癮。
素羲極力遏製住心底那股翻湧的欲望,麵上平淡如常。
劉可迫不及待的接過酒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好酒,真是好酒!”方才還被怪物嚇得瑟瑟發抖,如今倒是一副全然忘卻的模樣。
見兩人都喝下,門口那東西滿意的轉身離去。
素羲和劉可再次回了屋子。
剛關上門,素羲便扣住嗓子眼,將方才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她立即轉向劉可,“你也吐出來。”
劉可如何能答應?她好不容易才喝到這絕世佳釀。拚命搖了搖頭:“吐不出來了,已經全部咽了下去。”
素羲隔著粗布盯著她看了會兒,終是沒再強求,問起其他,“方才我打開門的時候,你看到外邊的東西有什麼變化?”
她突然提起此事,劉可好不容易壓下的回憶,又一點一點浮現眼前,臉色瞬間蒼白:“…那白毛怪體格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幽綠的瞳眸也漸漸轉變為血腥的赤紅。還有還有,它身上的白毛也開始漸漸轉為黑色,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可怖。”
素羲聞言眉頭輕蹙了蹙。
看來這東西還有兩種形態,另一種形態應該很殘暴。這轉變的契機難道和酒有關?
“大師,你想什麼呢?我覺得我們明日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劉可趁機又勸了句。
素羲卻深陷沉思,沒有理她。
*
一夜過去,當窗外的詭異綠光漸漸褪去,從天而降的“雨”水也停歇下來,隻在空氣中殘留下淡淡的清香氣息。
素羲一睜開眼睛,便感覺到身邊的人有些不對。
她擰起眉毛:“你在笑什麼?”
“哈哈,大師,哈哈哈,我不知道…”劉可咧著唇角,牙齒都露了出來,“就是一覺醒來莫名的很開心,不,是開心死了!”
她跟瘋了一般笑個不停,好似真的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一般。
素羲很快便反應過來,“是昨晚的酒水,那酒有古怪。”
“哈哈哈——”劉可卻回了一長串笑聲,止都止不住,“大師,我真高興!從出生到現在我從未哪一刻如這般高興過。現在想想什麼功名利祿,光宗耀祖,皆是虛妄!還不如待在這裡,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
反正她娘也隻是需要一個能讓她麵上有光的女兒存在,而不是她這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你先前不是說要找出去的路?”素羲嗓音平緩下來。
“先前是先前,如今我倒是覺得這裡挺好。”
“那外邊那些東西你不怕了?”
劉可眉眼間神采奕奕:“有何可怕的?它們能送我這般奇特的酒,讓我如此快樂,我不怕!”
素羲:“……”
罷了,看來腦子是真壞了。
她沒再和她繼續說下去,站起身朝有光的地方走去。
推開房門,今日的日光似乎比昨日還要更加耀眼奪目,沐浴在其間,好似一切陰影都無處遁形。
劉可歡快的跟上她,昨日還畏畏縮縮的不敢四顧,今日倒是大搖大擺的猶如在自家院中閒逛一般。
素羲遠遠便聽到前方傳來歡樂的叫聲,她隻能問劉可:“發生什麼事了?”
“哈哈哈,是那些白毛怪在歡舞,它們真開心啊,我也好開心。”
劉可看著看著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