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愫:?
說著,他連忙往身上找尋些什麼,東掏一下西掏一下,終於找出一個隨身攜帶的玉佩,“我還沒給你的孩子準備紅包,這個玉佩就當是見麵禮送給阿昭…孩子是叫阿昭對吧?”
他把帶著紅穗子的玉佩放在薑瑤麵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道:“阿昭彆生叔叔的氣,叔叔不是故意的。”
薑瑤凝視著這塊玉佩,是純白的玉質,玉佩上麵印刻著一個“白”字,看上去,倒像是什麼身份的標識。
薑瑤看向林愫,征詢著他的意見:她能收嗎?
林愫笑著對她說道:“這是叔叔給你的賠禮,阿昭收下吧,忠勇侯府的令牌,有價無市,不是外麵隨隨便便用錢就可以買下來的。”
林愫都這麼說了,薑瑤連忙伸手接過玉佩。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薑瑤也不生氣了,展顏微笑道:“謝謝叔叔,那阿昭就不客氣了。”
被她這麼一喊,白青蒲立刻心花怒放,他雖然還沒有孩子,但忽然間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說養女兒好。
聲音軟軟的,像隻小包子一樣,誰會不喜歡?
他忽然有些羨慕林愫了。
白青蒲忍不住讚歎道:“這孩子的嘴可真甜。”
他又問林愫:“不過話說,你不放心的話,為什麼不自己教孩子呀?我記得你當年和伍卓一樣半斤八兩,伍卓那家夥對待學生板正嚴厲,還曾經在學宮裡將學生訓哭,隻怕小孩子都會怕他。”
林愫垂眸片刻,笑道:“隻要不是心術不正的故意針對,對孩子嚴厲點也好,嚴師厲父,我心軟,本來就當不了嚴厲的父親,更做不了嚴厲的老師。”
林愫對育兒頗有心得,倚著欄杆打量著薑瑤:“這個小祖宗平時被我慣得有點懶散,不找個嚴厲點的老師,還挺怕鎮不住這她的。”
薑瑤不滿抬頭:“爹爹……”
怎麼能當著她的麵說她壞話?
林愫被她打斷了一下,也沒有停,“阿昭和我們都不同,我們這些紈絝子弟可以散漫放肆,反正家大業大,一輩子靠著家裡榮華富貴,總不會委屈到哪裡去。”
“但是阿昭必須明事理,我雖然不想阿昭吃念書的苦。但這是她不可逃脫的責任。”
說著,林愫再次敲了敲薑瑤的腦袋,“不過不急一時,阿昭年紀還小,徐徐圖之,讀書明理,本來就是漫長的過程,慢慢就好了,不求一蹴而就,但求慢慢進步。”
……
兩人又談了些彆的,畫舫就要靠岸了。
薑瑤趴在欄杆上,看著水中景色。
轉眼間落日西垂,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波光粼粼中,薑瑤看見,岸上已經燃起來萬家燈火,估計來接他們的馬車也快到了。
他們一天的旅程,還算風平浪靜,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嘛……
薑瑤再次打了個哈欠,才醒了沒一會兒,她又有些犯困了。小孩子的身體體力真的不是特彆好。
她倚著欄杆瞌睡,才闔眸沒多久,旁邊就傳來一陣喧嘩與尖叫聲,她猛地睜開眼睛。
“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這條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朝我們衝過來?”
“搞什麼鬼!是要撞了嗎?是要撞了嗎!”
……
林愫和白青蒲當即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林愫更是第一時間伸手將薑瑤攬至身邊。
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