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陽光透過鵝黃的窗簾落在了柔軟的白色被子上。
林漪被紀緋拉進來後,紀緋沉默不語,光用那雙狹長冷漠的眼睛看著她。
她沒有絲毫被凝視威脅的感覺,反而像主人一樣,走到了窗前的桌子旁,拿起擺在桌子上的深銀色麵具。
房間裡滿是紀緋的氣息。
林漪視察完房間,坐在床邊,晃著裙下白皙的雙腿,視線興致盎然地從紀緋沒有係好的短筒靴向上遊移。
他穿著黑色寬鬆的褲子,褲腳隨意塞了一半在靴筒裡,褲子的布料勾勒出大腿鼓起的肌肉線條,腰帶也沒有係,鬆鬆落下。
視線再往上,是深灰色的緊身短袖速乾衣。
林漪看見他手背上浮現出的青色血管,以及每一寸肌肉展現出來的生命力,配上健康自然的小麥色皮膚,渾身充斥著雄性荷爾蒙。
在她毫不掩飾的打量下,紀緋有種渾身被扒光的感覺。這令人不適。
“你有什麼目的。”紀緋終於開口了,他走到床邊,試圖用自己比她高大許多的身形,壓製住她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掩蓋自己內心被未知動搖的信念。
林漪想起那本《征服女人108計》裡,有說到男人必不可少的就是一副健康強壯的身軀,這會令女人感到更多某些衝動的欲望以及安全感。
她微微抬頭,有些渙散的黑瞳和他灼熱的目光對視上,忽然察覺到,女人和男人,在某些地方是不一樣的。
比如現在,她成為了女人的角色,想接近他,想貼緊他小麥色的皮膚,感受肌肉的紋理。
“紀緋,你平常會有幸欲嗎?”
“……”
“那覃嬌呢?她會有嗎?”
“你什麼意思。”
紀緋冷漠的神色破裂,忽然一股熱氣竄上臉,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林漪繼續說:“有一次,我遇見一對男女在隱秘的角落進行一些親密行為。男人往往會在這個過程中說愛女人,說愛她才會想和她做,可是我第二天就看見那個男人對另外一個女人,也說了這樣的話。書裡說,這種愛在道德上具有唯一性,所以,我把那個男人殺了,因為他沒有道德。”
紀緋隱約察覺到,眼前這個人似乎不具備正常社交的思維和認知。
“你想說什麼?”
“我有道德,我隻想和你做。”
林漪微笑著說。她知道自己的腦子缺失了某些功能,每一次死亡後重生,缺失的功能就會漸漸恢複。
後來她知道,大腦裡缺失的一部分叫做額前葉。所以她隻是無法使用這部分的大腦功能,而不是一無所知的智障,包括對男女幸事的了解。
“嗬,”紀緋忽地冷笑,直白曖昧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來時,她的眼中卻滿是某種對獵物的渴望,這種渴望他再熟悉不過,跟“愛”這種東西根本扯不上邊。
“瘋子。”
低沉冷硬的聲音落下,紀緋從腰後拔出匕首刺進了林漪的肩膀,直到刀尖從她背後穿出,他才鬆開手。
紀緋觀察著她的動作,在匕首刺穿她的時候,她神色如常,甚至有些興奮,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痛意。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的秘密。
林漪低頭看著肩膀的匕首,再往下幾分,就會刺入自己的心臟。
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