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懷裡,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仰著頭,等待著垂吻。
路鳴陽雙手緊握著垂在身側,眼皮半闔,不敢看她。
太過於直給的行為方式,讓他靈台大亂。
見他不動,林漪開始不爽,狗男人總想被人服務。她微眯著眼睛,手下是他動脈跳動的細嫩觸感,隻要她輕輕一按……
紀緋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林漪掛在路鳴陽身上,她逐漸緊抿的唇線,昭示著她正在失去耐心。
而這一切,路鳴陽顯然沒有察覺到。
他馬上要沒命了。
路鳴陽身上忽地一輕,抬起眼,林漪被紀緋拉了起來,像早戀被家長抓住的小孩,她站在那,一動不動看著紀緋。
紀緋拉著她走遠,把她丟在原地,半路又折回去找路鳴陽。
路鳴陽還坐在那,臉上潮紅已經退去,見到紀緋出現,他並沒有不自在。
“你離她遠點,不要去招惹她。”紀緋語氣低沉。
“我可以把這認為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嗎?”路鳴陽笑著說。
紀緋見他眼底探究的光芒,知道他本性如此,隻回了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說完,他轉身離開,獨留路鳴陽回味著他的話。
紀緋不敢想,要是他晚出來一會,看見的會不會是路鳴陽的屍體。
等他返回林漪停留的地方時,借著夜色,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渾身僵在原地。
屋外窗前,成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高大的男人跪在林漪身前,臉頰上帶著淚痕,林漪平靜地站在他麵前,微微垂頭看著成牧。
像虔誠的教徒在向天主懺悔,可天主似乎毫不在意他懺悔的真心。
“對不起……對不起……”成牧三十幾歲的男人,在此刻泣不成聲。“留在這裡吧,我,我現在有了能力,我可以保護你了。”
林漪感到厭煩,她走上前幾步,在成牧期待的目光中,將手貼在他側臉,用拇指擦去他滑落的眼淚,而後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沒有殺你,是因為當時你不在場,最後遇見你的時候,我的憤怒已經消散了。”
如果他沒有偷偷出去逃避散心,那他也會一同死在那。
紀緋沒有聽到林漪說的話,隻見成牧緩緩彎下腰,雙手覆在臉上,壓抑著哭聲,脊背顫抖。
“如果他來問你過去的事,如實回答。”說完最後一句話,林漪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仿佛一個了無痕跡的漣漪。
覃嬌打了個哈欠,走出門就看見紀緋靠在走廊裡,神色沉悶。本來人就冷,這幾天更像個又冷又悶的黑石頭。
“難得一陣子輕鬆,你天天垮著張臉乾什麼呢?”覃嬌有時候還是有點煩紀緋這性格的,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正常多了。“搞不懂,你每天哪來這麼多心事,有啥事不要悶在心裡,回頭悶壞了。”覃嬌拍了拍他肩膀,移步鑽進了林漪的房間,剛進去,就聽見她大喊:“你怎麼又偷看劉備文學!”
好奇心害死貓,紀緋對林漪的好奇心在成牧那件事後到達頂峰,成牧那樣成名已久,性格狂妄的人,居然會放下尊嚴跪在她麵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或許對他有幫助。
知己知彼,方有勝算。
紀緋還是去找成牧了。
成牧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驚訝,客氣招待之後,房間裡,兩人單獨坐著麵對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