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臂上月牙形的疤痕,是她,她回來了(1 / 2)

“夫君怎麼愣神了?我也喂你吃,從前我們在鎮上就會互相夾菜,夫君還誇我手藝好,雖然這些菜口味也不錯。”

蘇渺渺慌忙補了一句,怕又惹了對方不高興,撲閃的雙眸瞧看著他。

陸治淵眼神深邃,透過她,好似在看另外一人,實在太過相似,心底那股疑慮更加激起,讓他忍不住想要將謎團揭開。

他眸光幽深,緊緊盯著蘇渺渺,試探性的開口。

“哦?你之前說不記得自己是誰,怎麼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蘇渺渺道:“有關夫君的,我記得一些。”

“那你就將那些事情說出來給我聽聽,我聽聽你有沒有記岔,再給你補充?”

蘇渺渺沒有任何懷疑,立刻便道:“我們是安林縣人,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見我和夫君投緣,我們兩家為我們訂下親事。夫君很喜歡喊我‘渺渺’,十六歲那年,夫君因為要上京趕考,擔心家中母親沒人照顧,便和我先成了親。”

“隻不過,我們才拜堂,夫君便急急忙忙收拾離開,我在家中等待夫君。夫君那次沒考中,寫信回安林縣告知我,京城良師益友極多,想在京城住下,讀書必定更有收獲,我便在家做女紅賺錢,給夫君攢錢送來京城供夫君讀書,果真三年後夫君成了探花。”

“可是……夫君成為探花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等不到你來接我,恰逢我和夫君的母親都病逝,我就來京城找夫君了……”

陸治淵聽著她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漸漸沉默,眼神裡透著不安與局促望著他,兩隻手巴巴的攪纏起衣擺來。

蘇渺渺見他隻愣愣的看著自己,不說話麵上也冷淡,心中更加擔憂起來,她鄒起眉頭小聲道:“夫君你彆生氣,我不是不聽你的話,等你來接我,實在是我太過思念你,我以後保準將你的話放在心上!”

說話間,蘇渺渺一臉堅定的抬起手,做出要起誓的樣子,陸治淵擰眉,她到底哪學來的這一套?

“不必,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等著急了,怎麼你還要給我認錯。”

陸治淵溫柔的話語讓她心頭湧起一股悸動,如沐春風般讓人感到舒適。

蘇渺渺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人,他和善的笑意與腦海中那人看不清的麵龐重疊,雜亂的記憶片段一閃而過,讓她難受的輕嚀出聲。

“可是哪裡不舒服?來人,去請太……大夫來!”

陸治淵停頓瞬息,忙改口,宮人進來將菜肴撤下,為蘇渺渺倒了杯熱茶。

蘇渺渺頭痛陣陣,可為了不讓陸治淵擔心,她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溫聲寬慰對方。

“夫君,我或許是沒有休息好,不礙事,你彆心急,仔細自己的身子要緊,聽說高中後就得上任當官,你自己的事要緊。”

雖然蘇渺渺不知道做官是個什麼模樣,但是也好歹這一路也是聽人說過,成為朝廷命官可是辛苦,日日操勞為君解憂,想到此處,不由得更加為自家夫君憂心起來。

外頭侍從急匆匆的快步進來,眼神落在蘇渺渺身上,神情欲言又止。

陸治淵喚來宮人,叮囑仔細服侍,剛要起身離開,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袍被拉扯住,順勢低頭,卻看見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緊盯著他。

“夫君,你這是又要去何處?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

不知為何,蘇渺渺明知道自家夫君新晉高中,定然公務繁忙,但是腦子裡就是有個聲音,讓她將人牢牢抓住,不要再次被拋棄。

她心裡有些疑惑,夫君曾經拋棄過她嗎?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想到之前做的那個噩夢,她忍不住在心裡想,是不是自己做了噩夢的緣故,所以才有這樣的想法?

她的夫君明明就很緊張她,一點也不像是要拋棄她的樣子,身邊也不像是夢境那般,有彆的女人存在。

陸治淵眉心緊鎖,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眸色隱隱不忍。

“我要去忙公事,你就在家中好好調養身子,等你好起來,我帶你去長街走走。”

陸治淵輕聲細語的安撫,讓蘇渺渺躁動的情緒安靜下來。

“夫君早去早回,我在家中等你。”

蘇渺渺杏眸滿含依依不舍,她唇角微微翹起,麵上笑意漸濃,似是想讓對方放心離去。

依靠在門邊的蘇渺渺,被陸治淵喂了顆定心丸後,也不在一門心思都撲在要看到對方才心安。

宮人見蘇渺渺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上前詢問,“夫人,外頭日頭正好,院中的海棠花開得豔麗,婢子陪您去看看吧。”

蘇渺渺抬眼看了看,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可是這暖洋洋的感覺卻很好,輕輕點頭,跟隨宮人去了院中。

“這院中怎麼還有秋千架?”

蘇渺渺語氣裡透著驚喜,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秋千架,那渴求的神情溢於言表。

宮人攙扶著她漫步走過去,貼心的為她解釋,“這是主君叮囑讓下人做的,為了讓夫人初到京內,不覺無聊枯燥。”

眼見伸手摩挲著秋千架的蘇渺渺深信不疑,宮人這才暗自鬆了口氣,這秋千架是太子殿下讓人做的不假,可是卻是為了那位……

眼前的這位夫人似乎是那位的替身,不過不打緊,隻要殿下喜歡就好。

這姑娘似乎也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將殿下當做了自己丈夫的替身。

殿下已經吩咐下去,不能讓這位姑娘知道殿下的身份,可見是很緊張她的。

“你過來推我試試,我記得我幼時玩過,蕩的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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