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夜白:“......”
他伸出手,輕輕搭在那隻手上。
十指相扣。
宋言怔了下,隨即恢複過來,很隨意地牽著他往前走。
他的手很涼,宋言暗自思量,果然還是失血過多吧,人都涼了。
但是也很細膩,一看就是沒經曆過勞苦,嬌生慣養大的小孩。
她顧著趕路,沒注意到,牽著薑夜白的那隻手,手腕上還纏著小金。
小金再一次從睡眠中醒來,就看到自己的棲息地多了一個人。
不對,是一隻手。
這隻手上還流著和它一樣的血!
血的問題姑且不談,它氣憤的是,媽媽竟然背著它有了彆的龍?!
它在祖先的記憶裡搜尋,龍母在有了彆的龍寶寶之後會怎麼辦?
然後它悲催地發現:龍母一般會讓頭胎獨立,專心撫養小龍。
可惡!明明它才是嫡長子!
小金狠狠叨了薑夜白一口。
......
宋言帶著薑夜白在窄巷裡穿行,竟然沒有拐錯一個彎,相當順利地摸到了清水街。
主要是係統這個導航儘職儘責。
“前方五十米,那棟隻有五樓亮了一盞燈的筒子樓,就是你家。”離開王宮後,係統的導航功能終於發揮出實際功用,它的小地圖上能實時顯示周邊生物位置,相當於給宋言開了作弊器。
除了最開始薑夜白不知天高地厚撞到的那隻畸變種,他們再也沒有遇到敵襲。
這對宋言來說是件好事,她已經很累了,還帶著個小拖油瓶,麵對畸變種和流民,能逃課乾嘛要正麵剛。
但是為什麼係統在王宮開不了天眼,誰屏蔽了它?
宋言摸著下巴,心頭劃過一個猜測。
爬完最後一級台階,她掏出鑰匙,伸進鎖孔,旋轉。
“啪嗒”一聲,門開了。
“食物在桌上,要吃自己拿。”宋言換了雙鞋,順便從床下翻出一個急救箱給薑夜白,“你用這個湊合湊合,先消個毒,誒?裡麵沒有碘酒嘛。”
宋言前夜隻在這個屋子裡睡了一晚,沒仔細翻屋主人的東西,打開急救箱,裡麵隻有幾盒過期的感冒藥,一卷繃帶和一瓶燒酒。
燒酒在碘酒稀缺的年代,會被拿來替代醫用酒精,澆在傷口上,能讓八尺大漢嗷嗷大哭。
宋言遲疑了一瞬,將燒酒放回急救箱:“算了,我等會給你找找碘酒。”
然而酒精還沒放進箱子,就被一隻手接過。
薑夜白擰開瓶蓋,道:“哪那麼嬌弱,彆人用得我用不得?還嫌棄碘酒還是燒酒?”
他取了一瓶蓋燒酒,倒在皮開肉綻的手臂上,一聲沒吭,宋言隻看到透明的酒液倒下,從他手臂滴落到預先準備好的臉盆裡時,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金色。
過了許久,他重新包紮好傷口,似是安慰她:“不疼的,燒灼感蓋過了痛感,後麵已經沒感覺了。”
他右手背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