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防萬一,這一段監控他塞了之前的重複錄像替代,免得真有吃得太飽的人心血來潮調監控。
整個一樓都黑了下來,他從襯衫口袋裡取出一卷羊皮紙,羊皮舒展,慢慢顯露出字跡。
仿若有一支無形的筆在空中寫字。
“北傾,你那邊怎麼樣了?”
楚北傾依舊板著臉,麵無表情地回複道:“一切順利。”
他慢慢寫完這句話,另起一行接著寫:“我一個月前潛入,順利通過麵試,進入母嬰中心工作。據我觀察,這個域的域主將人類作為培養皿,通過孵化胎兒的方式來培育新生畸變種。具體機製我尚未收集到確切情報。”
“胎兒孵化需要十二至二十四周,我進入母嬰中心後,在能接觸到的每個孕婦身上都種下了精神暗示,他們會在自己肚皮上繪製抑製胎兒生長的紋路,你那邊的奇物081應該有感應。”
楚北傾寫字一板一眼,和他這個人一樣:“我打算今晚潛入三樓及以上樓層,今晚是那些胎兒的孵化日,我們可以收網了。”
彙報完公事,他停頓了幾秒,在末尾寫道:“我在這個域裡看見了方可,需要我看著她嗎?”
看著,也就是保護了。
不管方可如何初生牛犢不怕虎,在前輩們眼裡,她還隻是個小女孩。
而且楚北傾這句話還有一點彆的意味,按理說,既然已經是楚北傾負責這個域,再派彆的人進來,尤其這個人還是林凜的嫡係,怎麼看,都有種林凜不放心,派個心腹來監察的味道。
對麵很快給出回應。
楚北傾板正的字跡下方,浮現出另一行字,鐵畫銀鉤,氣勢淩厲。
看寫字速度,估計這個消息也給對麵帶來了一些震撼。
“......方可?她為什麼會去?”
楚北傾嘴角微微上揚,提筆道:“可能是誤入。”
那道淩厲的字跡再次出現。
“也有可能,方可這孩子年紀小,做事不太沉穩,可貴在有韌性。現在的貴族子弟裡,這樣的孩子不多了,如果可以,你這次帶帶她。”
須臾,這段話下又出現了一句。
“方可現在情況怎麼樣?她能適應嗎,我原本沒打算讓她這麼早進這種難度的域。”
楚北傾抬眼望了望天花板,二樓警報的轟鳴聲傳到一樓,清晰可聞。
他精簡了下語言,提筆寫道;“她懷孕了,現在被我負責監管的同事抓走,可能會被丟去喂魚吧。”
......
宋言麵前的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被監管者重重關上。
門板從她鼻尖擦過,留下一道紅痕。
房間內,擺著一張樣板床和刷得慘白的牆壁,床邊緊挨著一個矮小的床頭櫃。頭頂的燈一閃一閃,被關門聲嚇了一跳,意外橫死。
宋言盯著門板,很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食堂的警報聲引來監管者後,她、薑夜白還有被綁在椅子上的方可,都被監管者逮了個正著。
監管者一拖三,把他們拎上了三樓,分開關押。
而這個房間,就是宋言的臨時監獄。
宋言承認,在監管者露麵的那一刻,她真的有點震驚。畢竟大家都在進化之路上貼身肉搏,雖然係統的蘑菇已經讓她覺得有些科幻了,但是蘑菇也屬於生物,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機械降神是搞什麼啊喂!
宋言還不想試試是蘑菇的菌絲厲害,還是監管者胸口的大炮厲害。所以她沒有反抗,仍由監管者把她抓到了三樓。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宋言本來就想去高樓層摸個底,電梯上不去,她也會想其他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