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啊,就方可那個同事。”宋言隨口道,“你不覺得他們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不過,宋言遠遠打量了一圈楚北傾,覺得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雖然都是寡言少語的行事風格,但殷越比之楚北傾,少了幾分冷淡倨傲,多了幾分溫柔敦厚。
忽然之間,宋言感覺周遭的溫度又回升了,她側過臉,看到薑夜白嘴角翹起,點頭道:“是有點像。”
......等等,他認識殷越嗎就在這裡說像。
宋言很懷疑地看了一眼薑夜白,剛打算開口,就聽到門內傳來一道冷淡的男聲。
“你們是在賭我眼瞎嗎?”
宋言轉過頭,正好對上楚北傾淡漠的眼,他站在不遠處,遙遙望過來,眸光鎖在宋言身上,鋪天蓋地的冰雪之意席卷而來,如無聲無息的風暴。
宋言聳了聳肩,攤開手走入這場風暴,無奈道:“將軍,萍水相逢,何必如此。”
薑夜白跟在她身後,信步走入,目光略帶審視地在對麵男人身上走了一遭,在宋言耳邊低聲道:“儘量避免衝突,動靜太大,時間也不夠。”
宋言微微點頭,她本來也不想和楚北傾爭什麼,緩和語氣道:“哎,將軍,為什麼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楚北傾微微挑眉,那張俊秀的臉上出現一絲難得的波動,他理了理手套上的褶皺,慢條斯理道:“有什麼可談的嗎,閣下把我們的人帶進這個域,逼我現身,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有什麼可談的嗎?”
楚北傾眸中風雪之意越來越濃,逼仄的室內,竟然刮起極北之地的寒風,如刀片般刮在宋言外露的皮膚上,她體表瞬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霜。
係統點評道:“空間類天賦,[畫地為牢]。持有者可以將任意一處劃為自己的領地,領地之內,所有解釋權歸領主所有。”
宋言這才發現,外麵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聽不到了,她隻能聽見凜冽的風聲和雪聲。
是她自己走入了風暴中心。
薑夜白手心彈出一團火焰,火舌舔舐著他掌心,搖搖晃晃,像毒蛇吐信。火光照耀之處,風雪禁行,宋言睫羽上的白霜緩緩融化。
另一邊,方可對周遭的變化渾然不覺,楚北傾給她另外圈出了一個小空間,空間之內,風雪靜默。方可隻覺得周遭一片寂靜,方便她專心和林凜通信。
等她提筆寫完最後一個字,抬頭,看到一邊是楚北傾緩緩抬起的手,一邊是薑夜白手心越躥越高的火焰,頓時呆住了。
方可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踱步到宋言身邊,遲疑道:“我一會兒沒注意,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
看上去還是不死一個很難收場那種。
她看了看宋言,又看了一眼楚北傾,期期艾艾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北傾眉心飛快地蹙了一下,視線從方可身上移開,抬起的手緩緩回到身側,身遭飛舞的雪花也慢慢落地,融化成一灘灘水漬。
薑夜白掌心的火焰也隨之熄滅,他收攏溢出的火星,斂了斂眉目,好整以暇地打量對麵的男人,語氣有點酸:“不是吧,我還以為能見識一下軍部首座的實力,就這?”
楚北傾眉心皺得更緊了。
他輕輕閉上眼,再睜開,眼中凜冽的風霜刀劍漸漸隱沒,眼中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