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拾荒者(九)(2 / 2)

但R都能搞到這種機密情報,反而要在拾荒者內網上找一個賞金獵人完成委托,宋言肯定不會覺得對方能力不行,更有可能是這位有錢雇主不想引火燒身。

良久,宋言視界中終於出現另一個身影,這人矮一些,行走時無聲無息,形影似鬼魅。

他把一個盒子交到黑衣人手上,聲音很低:“我們原本找到了三塊碎片,中途被人搶走一塊.....裡麵隻剩下兩塊。”

黑衣人點了點頭,見對方沒有責怪的意思,他繼續道:“還有......到帝都的水陸交通都被切斷了,我在路上耽擱了些日子,所以今日才到帝都。”

兩人對話不多,宋言聽到的已是全部,黑衣人和矮個子沿著另一條路離開,宋言隻好操縱著菌絲跟上去,沿路逐漸亮起來。

倒也奇怪,一個兩個,都在找碎片,沈以澤在找,係統在找,沈桉在找。如今她的任務對象也在找。

但宋言奇怪的不是他們為什麼找,而是碎片真的,那麼有用嗎?

對係統來說,碎片是解封的工具,對宋言來說,是回家的鑰匙。對魔術師來說,是延緩衰老的美容藥。

但一個東西一旦被賦予太多用處,往往不一定是稀世珍寶,而是真相的遮羞布。

宋言一時有些好奇,這塊布下,到底藏著什麼。

黑衣人在一處民居前停下來。

周邊亮著星星點點的燈,既不太熱鬨,也不落寞,店麵民居錯落排列,溫馨而安寧。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頭蹦出一條夾著尾巴,蜥蜴模樣的生物,一頭躥到黑衣人身上,絲毫不顧還是在門外。

不過四周也沒有人,街燈昏昏沉沉地亮著,黑衣人精神鬆懈,麵罩解開一角,終於露出那張堪稱溫婉的臉。

平心而論,這張臉和驚悚毫不相關,甚至還有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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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的味道,但宋言卻在夏夜被嚇出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一根細細的菌絲舉起微型攝像頭,拍下照片。

——那是陳娟的臉。

......

......

議會廳。

窗外一聲雷炸響,蔣嵩瞬間驚醒,屁股“敦”地一下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抱著身上的毯子,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潮濕陰冷,他後背滿是粘膩的汗。

進了議會廳,沒個三天五天是走不了的。一幫老東西在台上扯著嗓子尖叫,你方唱罷我登場,吵得人頭痛。

由此可見,男人多的地方,鴨子也格外多,一個抵得上五百隻,算下來議會廳該有成千上萬隻鴨子。

蔣嵩頗覺自己有先見之明,帶著毯子枕頭進來,困了就往地上一躺,那群老頭正煩著呢,誰也沒空注意他。

這一覺本該美美睡到三天後,中途驚醒,不止因為那聲雷,更因為蔣嵩方才做的噩夢。

夢裡,他的府邸被查抄,地下室裡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被一個個翻出來,燒成一團灰燼。

還有那個女人......

蔣嵩強行打斷自己的思路。

這些年來,他靠著不聽不看不想,仍由管家在地下室胡作非為,既得了許多好處,又免了不少麻煩。雖然都知道總有東窗事發的一日,但人總是免不了僥幸心理。

況且也沒人敢進他家門肆無忌憚地搜查,除非是上頭那位下的指令。

蔣嵩的視線不由自主抬高,一直到議會廳主座,沈桉的位置上。

他老人家多年風采依舊,穩坐主席,垂眸望著那群鶴發童顏的老頭你來我往,看不出是真的在看還是在發呆。

蔣嵩嘖了一聲,心想要是這位議會長大人把保養秘訣拿出來賣,肯定能賺一大筆,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沒誰敢和帝國掌權者說這種話。

蔣嵩當年當騎牆派的時候,風吹兩邊倒,見沈桉勢大,便投靠了沈氏,如今看來,這步棋是走對了。依蔣嵩的想法,沈桉都做到議會長這個位置了,帝都儼然已經改姓,他實在想不出沈桉有什麼必要對他這種牆頭草動手,除非他礙著對方的眼。

想到這裡,蔣嵩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台上那群老頭還在吵,話題是該不該向周邊的安全區強行征稅,今年糧食歉收,錢稅和物稅都收不上來,不過這幫老頭覺得,問題並不出在收成上,而出在安全區上。

讓軍部去這幾個安全區走一遭,不論是糧食還是錢稅,自然而然就收上來了。

而反對者的理由也很簡單,軍部被調走了,誰來保障帝都的安全?

蔣嵩聽了一耳朵,隻覺得困乏,心想國家大事有這幫人操心,真是吃棗藥丸。

不過這和他沒什麼關係,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人沈議會長都沒發話,他瞎操什麼心。

蔣嵩又看了一眼主座,那位議會長仍然低著頭,指節有規律地輕敲椅背,他幾乎要生出一種錯覺——沈桉是在等什麼人。

或者等待某件事塵埃落定。

蔣嵩的思緒被一道劇烈的響聲打斷。

議會廳大門被“轟”的一聲推開,地上紅毯濕了一片,狂風閃電裡,走來兩個身披黑甲的騎士。

這是軍部最正式的服飾。

領頭的那個騎士走到議會廳正中央,單膝跪下,台上,沈桉驀然抬頭。

一道乾啞的女聲落地如雷。

“稟報議會長,內城二百五十餘戶窩藏畸變種及私下豢養者,已查抄完畢,名單齊備,聽候處置。”

片刻,台上傳來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似乎等這一刻已經很久。

“既然萬事具備,便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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