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邊噙著一抹惡毒的微笑,終於抓到了宋言的錯處,可以利用規則懲罰她。
他愉悅地想,該用什麼刑罰讓這個不聽話的客人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沒等他想完,宋言幾步上前,揪住伯爵的領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從靠背椅上提起來。
“跟誰演聊齋呢,艾德安伯爵,或者我該叫你,被封印在童話故事裡的小鬼。”
她笑出聲來:“一個過家家,你還真把自己當‘伯爵’了?”
伯爵琥珀色的眼睛裡,驚詫一閃而逝。
他原本是來這個輻射區獵食的,這個輻射區遲遲沒有形成域主,他也就有很多時間去尋找獵物。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他還真就從一隻小蝦進化成了一條小魚。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有所增強,但是對上強大的畸變種,連塞人家牙縫都不夠。
他本來打算見好就收,吃飽了跑路。
但是人的貪欲是沒有止境的,畸變種也一樣。
他慢慢由一條塞牙縫的小魚,長成了可以收割的大魚。
等到他吃飽喝足,準備撤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早已撞入獵人的陷阱。
伯爵遲疑抬頭,正好撞入宋言極亮的雙眼。
他被宋言揪著領子按在椅子上,發現自己掙脫不能,不由心驚。
伯爵試探開口:“這位......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能否先放下我,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宋言看著眼神閃爍的伯爵,心中不由好笑。
一邊在擔憂自己的性命,一邊還在演。該不該誇一句心理素質過硬。
她從昨晚的古堡晚宴,油畫殺人事件推測出,在古堡,要違反特定的規則才會受傷害,甚至不一定致死。
所以晚宴上即使宋言吃飯喝酒也沒有遭遇生命危險,油畫環節也因為超時而沒有觸發畸變種。
古堡的主人要利用規則才能殺人,而有些規則甚至在保護人類。
這就讓宋言斷定古堡的主人——伯爵的實力越不過古堡本身。
或者用宋言更熟悉的話來說,伯爵,不過是古堡的打工仔。
在魔法書那裡讀完[伯爵的新娘]這個故事後,她更加篤定,伯爵也隻是個被封印在童話裡的畸變種。
這個副本通過童話故事形成裡世界,將進入的畸變種關在裡麵。
而管家的邀請,是進入《伯爵的新娘》世界的通行證。
那麼,該怎麼進入那個有畸變核的裡世界?
她嘲諷道:“當初怎麼也算個小boss,現在被人封印在童話裡,混輻射區混成這樣,丟不丟人啊。”
她右腳在伯爵臉上碾過,俯視著伯爵,眼神冰冷:“我以為你至少有點用處,這麼弱的話,不如一口吞了,雖然也沒幾兩肉。”
伯爵望著宋言無機質的目光,心中一時閃過無數念頭,急中生智:“饒......饒命,小的,小的有用的......”
他連忙說道:“您看您想要什麼,小的雙手奉上,或者您要我去做什麼都行......”
他幾乎要哭出來:“吃的......廚房有多少您拿多少,我肉質又老又鬆,怕咯著您的牙......”
伯爵這句話終於觸動宋言的心弦,她鬆開手,留奄奄一息的伯爵攤在靠背椅上。
宋言平靜開口:“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成功後,我會放你自由。”
交代完伯爵後,宋言絲毫不拖泥帶水,抬腳就走。
然後,倒在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宋言後背抵著牆,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一個褐色的藥瓶從她口袋裡掉出來,骨碌骨碌滾到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