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盛國重大案件的追訴期限是三十年,就在一刻鐘前,那三十年的最後一日已悄然流逝,現在,我們正站在第三十一年的門檻上。”
他得意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傲慢與自得。
“你們已無權再拘捕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盛珺薇靜靜地注視著他,那張臉上洋溢的自得其樂,仿佛是一幅精心繪製的諷刺畫。
那是一種隻有自認為是世間智者,在自認為操控了規則與愚鈍之人的背後,才會不經意展露的笑容。
這笑容,不僅僅是對他內心極度歡愉與激動的宣泄,更是對那些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規則與凡夫俗子的深深蔑視。
他仿佛是自封的宇宙主宰,自信隻要他願意,便能將所有人的命運如同提線木偶般任意擺布。
此時,孤女已經換裝完畢,緩緩步入廳堂。
儘管在內室時,她已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心中的疑惑卻如同迷霧一般,讓她感到迷茫與不安。
她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於是悄悄靠近盛珺薇,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張元順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用那雙含笑的眼睛回應著盛珺薇,那眼神中藏著深不可測的意味。
而盛珺薇,則以一種冷若寒冰的眼神回視著他,開始緩緩講述:“張元順,流黎郡福縣人士,出身於福縣張家村的一個普通農家,母親則是南地避亂而來。”
“你在一個雖不顯赫卻充滿勤勞與向上的氛圍中長大,家族幾代人都是勤勤懇懇的農民,兄弟姐妹也都勤奮不怠,因此家境還算殷實。當周圍的鄰居還住在簡陋的草舍土屋時,你家已經是青磚瓦房,還有餘錢供你去私塾學習。”
“作為家中唯一的讀書人,你背負著整個家族的期望,親人們無一不告訴你,他們會傾儘所有,為你鋪平求學的道路,你隻需一心向學,將來必成大器。”
“你的母親曾是大戶人家的千金,生活富足,仆從成群。然而,嫁給平凡的農夫之後,她日夜夢想著重回往昔的榮耀。遺憾的是,你的祖父、祖母以及父親都是普通人,兄弟們也不適合讀書,隻有你,從小就被私塾先生稱讚為神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