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露出了死魚眼,抽搐著嘴角乾笑了一下,“是啊,你們開心就好。”
窗外的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壓下來,窗戶上的霧氣化為水珠,一串串的隨著玻璃滑落在窗沿的縫隙之中。
被昨晚的雨水洗過的枝葉是這沉悶的天氣中唯一鮮亮的顏色,樓下不時傳來的小孩清脆的笑鬨聲同風吹過林梢的聲音一起,是醫院內唯一毫無秘密的鮮活生命。
公安廳內。
風見裕也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了仲井的眼前,“該說的昨晚我就已經說過了,你確定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沒關係麼?”
他那有著奇特形狀的眉毛依舊皺起,冷冷問道:“你可以先看完再回答。”
仲井卻依舊什麼話都沒說,反而一臉冷靜的將他遞過來的報紙折好,然後抬眼反問道:“回答?該說的我昨晚已經說過了。”
“我們烏丸財團有
著同各個國家都有合作的慈善機構,絕不會像報紙上所說的那樣用日本普通民眾來進行實驗。”
“這位公安先生,說話是需要證據的,報紙上這些見風使舵隨意發散情況的媒體報社,可不值得信任。”他的眼神平靜,內裡卻暗藏著瘋狂的色彩,“快到結束審訊的時間了吧?我還要出去解決這些謠言,可不能——”
風見裕也抬起頭少有的在工作時間微笑了一下,“很可惜,你暫時出不去了。”
“你不會以為我們就隻掌握了這點東西吧?”
在仲井想要維持冷靜,卻隱隱有些不安的眼神中,他施施然走了出去。
然後站在上司麵前慚愧說道:“抱歉,降穀先生。我還是沒辦法從他的嘴裡撬出東西來。”
其他被帶進來的人完全不知道任何東西,他們隻是因為貪欲作祟而參與進來的普通人罷了,就算他們是公安,也不能夠關押那些人太久。
一夜未眠的安室透坐在監控係統前看著屏幕中那個名叫仲井的男人有些坐立難安的姿態。
“不必擔憂,我們還有時間。”
雖然從朗姆口中沒有搜尋到任何對烏丸財團這件事的處理辦法,那個缺了一隻眼睛的家夥,隻是露出惡心的微笑說著——
‘既然用循序漸進的方法不行,那還有其他簡單粗暴的辦法不是麼?’
而簡單粗暴的辦法,無外乎就是那幾種。
但隻要他頂住上麵的壓力,就一定能夠從這個人口中找到線索。
“那些已經放走了的人,有沒有從監視的人那裡收到什麼情況?”
風見裕也搖搖頭,恭敬說道:“暫時沒有,雖然有人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但還在合理範圍之內。”
“他們恐怕隻是那個組織試探時被丟出來吸引注意的棄子。”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要不是突如其來爆炸,他們是不會這麼著急的將參與的人全部抓起來轉移視線的。
那麼如果發布順利進行,那個組織的藥劑會造成什麼影響?如果僅僅隻是提高病人的致死率,那烏丸財團所做的一切根本毫無意義。
深深紮入日本地底,在黑暗中興風作浪百年的組織在某一天突兀進行的這種毫無道理的行動,絕不會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依舊還沒能找到將這一樁樁事連接起來的重要關竅。
他暫且還需要一點時間。
在晦暗的月光之下,依舊有著行人在繁華的街道上匆匆而行,此時街邊的路燈卻比之月色更加明亮。
從居酒屋裡走出,互相攙扶搖搖晃晃的酒鬼們拿著酒瓶唱出難聽的歌聲,全然不顧那些從一旁經過的人嫌棄的目光。
而在背對著街道的另一處的角落裡,氣氛卻並不算美好。
“……又是去醫院,波本這段時間不是也很閒,怎麼不讓他去?”貝爾摩德有些不耐的問道。
得知波本沒死已經是很難受的事了,接著被她安排在那裡監視的人拍下的照片更讓她生氣。
原以為不會被發現,一定會死在陰暗潮濕的角落的雪莉居然被工藤新一那個小鬼救走。
不過她在按下按鈕時,那個小鬼明明還在她眼前,所以是有什麼其他的人——
但她暫時還沒來得及多想,一聲嗤笑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貝爾摩德,不要以為仗著boss的寵愛就以為可以在組織內為所欲為。”
車裡並沒有開燈,隻有暗淡的月色從半開的車窗鑽進來,一點猩紅色的光芒忽明忽暗,有人聲音沙啞冷淡說道:“這是boss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