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野被以一種合理的方式抓走,至於真正的凶手……
柯南看向北原問道:“要不然我們去找找線索?”
很明顯廣野並不會是凶手,因為他在這個人來之後仔細觀察過,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麼與案件有關的消息。
北原川指著桌子上的作業問道:“可是如果你不寫完,下午小蘭就會過來……”他摸著下巴說道:“好吧,我可以幫你打掩護。”
他決定這次還是算了,看到柯南被罵是很開心,但隻要一想到他夾著嗓子賣萌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
而且他的手機裡已經存了很多柯南仗著自己是一個小孩而破廉恥的黑曆史,正準備等他變回工藤新一之後每日播放。
柯南看著他一臉真摯的神情突然有些感動,雖然北原時不時會做出一些讓他生氣的事,但在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很好的友人。
他將東西一股腦的塞進抽屜裡,然後推著北原出門,“快點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而另一邊的審訊室內。
仲井依舊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風見裕也揉了揉太陽穴,坐在椅子上稍微緩解了一下自己連續工作許久的疼痛。
另一位公安走了進來,湊近他耳邊說道:“風見先生,醫院那邊抓了一個人回來,說是和烏丸財團有關。”
風見站起身,將一杯冰冷
的咖啡一飲而儘,“知道了,我去看看。”
廣野坐在審訊室中,低著頭查看著自己手心的紋路。
“廣野先生。”風見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語氣平緩的詢問道:“請問兩天前還在醫院治療的你,為什麼現在能夠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他想起了之前那個全身潰爛而死的人,一開始也是好好的,但一段時間過後就死在了手術台上。
他已經讓人從廣野身上提取了人體組織,加急處理希望能夠找到線索。
廣野抬起頭答非所問,“警官,我等會還有急事要去完成,而且醫院裡的案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身上除了衣物外的所有東西都被這些警察拿走,要是完成不了那個組織的任務,那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水中泡影。
風見換著法子詢問可能有的線索,但這個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皺眉站起身來,覺得這個人的狀態完全不對勁,就好像——
就好像……但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風見先生,報告出來了。”他的下屬拿著報告說道:“廣野體內的細胞快速再生,所以產生了很強大的自愈能力,但實際上這種情況隻會壓榨身體機能……他身上搜出來的那盒看起來特殊的藥劑,其實隻是一瓶放了熒光劑的綠色顏料而已。”
風見裕也陷入了沉思,因為這個特殊的人出現,他們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聚焦在這個人的周圍,在發現這個人貌似準備開始行動之後就找了個借口將他抓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即將死亡的人,能做的事情就隻有——
如果這隻是那個組織的調虎離山之計,那麼藏在暗地裡的人,現在想要做些什麼?
他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湧現出來的慌亂之感,“去再查一遍廣野這兩天的行動路線。”
然後他轉身回到了審訊室,現在隻有這一個線索,不管接下來會如何,先做好眼前的事。
轟隆——
天邊的雷聲再一次奏響,瓢潑大雨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轟然墜落,窗外的雨幕將視線阻隔,隻留下模模糊糊的陰影。
“廣野先生,這麼大雨還來巡視工作,真是辛苦了。”一人點頭哈腰的諂媚道。
貝爾摩德穿著工作服朝這個人點點頭,然後進入了打開的大門中。
雨勢愈發變大,腳底的水泥地被染深,烏雲沉沉壓下,明明是白天,卻有一種在黑夜中行走之感,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沒有理會一旁擺放著的鞋櫃,而是徑直走向了自己此次的目標地點,隨著她的走動鞋底的水漬留在乾淨的地麵上,然後就會緩慢的在空氣之中揮發殆儘。
她將手中的東西傾倒入下方的水池中,低下頭看著它們混合在一起,緩緩從管道中彙入其他各處。
“果然活了太久的人,就是很容易發瘋。”她停頓了一下,微微笑了起來,“就像我也一樣,沒什麼區彆。”
雷聲猛得炸響,小蘭看向還留有一絲縫隙的窗戶,連忙將其關上,然後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抱怨道:“這兩個不省心的家夥,又跑去哪了?”
她將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隔著窗戶看向外麵伴隨著電閃雷鳴而降下的暴雨,然後拿著一塊毛巾擦拭頭發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雨水。
“最近的雨下得可真多,明明今天的天氣預報上是陰天才對……下這麼大的雨,他們難道跑出去玩了?”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扔出腦子,“柯南並不是這麼不靠譜的孩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