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那隻烏鴉突然鳴叫。
這位頭發花白,佝僂著背的老人冷聲道:“你可以離開了。”
安室透並未因為這位大人的喜怒不定而露出不合規矩的表情,而是依舊恭敬彎腰道:“是,烏丸大人。”
他最後看了籠中的烏鴉一眼,這隻全身上下有著黑色羽毛的動物正在用尖喙梳理自己在火焰的映襯下邊緣有著橙紅色點綴的黑色羽毛。
繪畫雕刻著華麗花紋的紅木門被小心關上,走廊上空無一人,牆上隔幾米的位置就被掛上的壁畫,被用精致的手法而鑲嵌在牆角金製動物身上的寶石,能夠透露出這裡就是用金錢堆砌而成的富貴
模樣。()
但這一切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組織裡這位繼承烏丸蓮耶這個姓名的組織boss,除了有著常年處於高位而表現出的那種喜怒不定的精神狀態之外,並沒有如同貝爾摩德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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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而來,能夠改變世界格局的偉力。”他遠離房間,來到走廊最儘頭的窗戶旁看著下方的玫瑰園。
這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在暗處擁有強大勢力的老人。
也許是永生這一謎團在組織內部的發散,所以導致在沒見過那位大人的組織成員眼中,疑似從一百年前活到現在的人,就是如此可怕。
下方的玫瑰在月光之下隨風擺動,顯現出一種低垂嬌羞的姿態,彎月掛在林中樹梢之上,這裡遠離城市的喧囂,如此簡單的與在裡世界神秘之極的組織boss見麵,然後輕易的從這位大人口中得到了朗姆的勢力。
這真的不是某種他暫時還沒有參透的陰謀?
而且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如果烏丸蓮耶真如眾人口中那樣存活了如此久的時間,那麼怎麼可能會露出這種不符合……
“這裡的玫瑰有著鮮血的滋養,所以一直保持著美麗的姿態。”貝爾摩德也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依靠在窗沿上笑著說道:“可惜你不是在冬天來到這裡,雪中的血色玫瑰,比現在的更加美妙。”
安室透有些無趣的看了一眼,“或許吧,不過我對這些已經膩味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貝爾摩德聳聳肩膀,“天亮之後吧,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受大人的器重呢。”她狹長的綠色眼睛中還帶著淡淡的失落之色,“居然這麼簡單就通過了考驗。”
安室透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隻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房間裡的談話內容,這對他們這種情報販子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
但他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沒有什麼考驗,烏丸大人隻是隨口問了我兩句就將我趕了出去。”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波本並沒有拿到入場劵。
安室透並沒有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繼續追問下去,因為無論他再怎麼樣詢問,想必也隻能得到一句令他耳熟能詳的口頭禪。
玫瑰依舊在月色之下搖曳,明明是想要來此解決謎團,卻發現弄不清楚的狀況越來越多,但不管如何,他從貝爾摩德的態度中弄明白了一件事。
他還沒有真正拿到進入最終決賽的資格。
貝爾摩德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這裡隻剩下了他獨自一人。
朵朵烏雲暫時遮蓋了揮灑而下的月光,貝爾摩德口中被鮮血澆灌的玫瑰也失去了痕跡,他另一部手機裡傳來了一則用暗號寫的閱後即焚的郵件。
【從朗姆的安全屋中找到了一些同組織有關的東西。】
他垂下紫灰色的眼眸,就算無法從這裡得到入場劵,他也有另外一種辦法。
因為他並不是孤身一人。
在這夜色之中,有許多人同他一樣徹夜未眠。
衝矢昴終於將報告書寫完畢,準備第二天一早再去博士家騷擾那群小學生。
而博士家的地下實驗室內,終於空出時間的三人正在通過北原川的記憶計算天堂島的方位。
“左邊一點吧……感覺應該再左邊一點。”北原川開始指揮著正站在椅子上畫著地圖的灰原。
在灰原哀順從的將紅圈擦掉,在他所指的方向重新標好點。
“……要不然再右邊一點?”
灰原哀放下紅筆,默默說道:“不行,這樣下去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
就算他們已經確認了大致地點,但也是很大的地區了,完全沒辦法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傳說中隻有下雨才能出現的孤島。
窗外傳來了陣陣雷鳴聲,好不容易晴朗幾天的天空,想必又要迎來一場大雨。
柯南想出了一個辦法,“安室先生現在應該也算是那個組織內能說得上話的人了吧。”
“不知道組織的資料庫裡有沒有比較準確的描述呢。”
之前詢問貝爾摩德隻得到了模棱兩可的答案,但既然她知道這個地方,那就說明組織內肯定有和這座島有關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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