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川仔細的聽了一下,直接說道:“警官,我覺得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係。”
他想了想學著工藤新一的語氣說道:“凶手就在他們三人之中!”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工藤新一特彆喜歡說這一句話了,確實感覺很不一樣。
但問題是……
北原川和等待下文的警察麵麵相覷。
警察猶豫著問道:“嗯……那然後呢?”
是啊,那然後呢。北原川看著餐廳外黑沉沉壓下來的天氣,決定在下雨前解決這一案件。
他解下了自己的眼罩,露出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流動著金色流沙的瞳孔。
受害人為中毒死亡,下毒工具為餐廳的今日特供飲品。
【吸管上的氰/化/鈉:毒藥並不是被下在飲品內,而是在吸管上。】
店長:受害人與他為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
【激動,興奮。】
【手指處有被燙傷的痕跡。】
……
說實話,債主死了確實應該高興,店主的這種態度完全沒有問題,雖然他現在表現得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廚師:因為總是創造出各種奇特的菜品,與店長的關係惡劣,但因為是關係戶,所以無法解雇。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的飲
料是由他親自端過去的。
【慌張無措。】
既然毒藥是被下在吸管上,那其實就和廚師沒什麼關係,但是……
“凶手就是你吧?我們都沒接觸這些東西,是你親自端上去給客人品嘗的。”
眼見廚師百口莫辯,北原川走上前去說道:“也不一定。”
“要是毒藥並不是被下在飲料裡,而是在吸管上呢?”他說道:“這樣的話,那就還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將毒悄無聲息的放進受害人的杯子裡。”
“阿西娜,你……”廚師顫抖著手指著服務員問道。
阿西娜冷靜反駁道:“你又是什麼人?這隻是你的猜測而已,證據呢?”
我是一個偵探……當然不是。北原川將發散的思維收了回來說道:“證據就是……”
【被藏在扶手欄杆內的帶毒吸管,上麵還沾有凶手的指紋。】
“阿西娜小姐,藏凶器的時候很緊張吧?因為太過慌張,所以甚至沒有戴手套而是直接將那些沾上毒藥的吸管藏在了扶手欄杆裡。”
阿西娜低著頭,金黃色的卷發遮住了她的神情,她低聲笑道:“哈哈哈哈——誰讓他總是過來騷擾我,還從店長那知道了我的家庭住址,準備一直纏著我……”
“科裡那傻逼還以為找到了知音呢,”她嘲諷地看著廚師說道:“科裡,你做的菜真的特彆難吃!”
北原川在一旁搭腔道:“確實很難吃……所以這一餐我可以免單麼?”
他在店長和廚師的千恩萬謝下離開了餐廳,看著蒙蒙細雨感慨道:“當偵探好難啊……”
他將眼罩重新係上,躲過地上的水窪朝前走去。
工藤新一每天碰上這麼多案件,真是辛苦他了。
街角的路燈依次亮起,將落下的雨滴鍍上一層透明的亮色。
雨越下越大。
北原川站在勉強能遮住雨的屋簷下嘟囔道:“不想淋著雨回酒店……”他看到了一旁僻靜的小巷內的酒吧有些懷念的想到,要不然就去那休息一下,他也已經很久都沒去過這種地方了。
畢竟每次在酒吧總會遇到仇人,久而久之就再也不想去了。
但在這個世界,他又可以去了!
他搖搖頭甩掉頭上的水滴,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然後看見了一個才剛遇見不久的熟人,那個和他在飛機上嘎嘎亂殺的——
“綠川……光?”
他隻露出一個側臉,要不是那雙特彆引人注目的貓眼,北原川根本就認不出來。
他踏進酒吧的腳頓了一下,說實話還好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無業遊民,不然他肯定會懷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遇見兩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要不然還是走吧,冒雨回去好像也不是什麼難過的事,他轉身正準備悄悄離去,卻聽見身後傳來綠川光有些驚訝的呼喊聲,“北原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北原川頓住思索是不是現在直接跑掉比較好,但不管如何,綠川光在飛機上還是幫了他大忙,於是扭頭微笑著打招呼道:“綠川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
綠川光邀請道:“北原先生,要一起喝一杯麼?”
他很想拒絕,因為他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這讓他有一種會被毒死的錯覺,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在異國他鄉碰見一個幾小時前才互通姓名的人,應該不會拒絕這小小的喝酒邀請吧?
“好啊。”他看了綠川光的位置一眼問道:“綠川先生,你一個人在酒吧裡喝酒啊?”
綠川光笑著答道:“是,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想明白,所以在這裡靜一靜。”
“你要喝什麼酒?我請你。”
北原川隨口說道:“那來杯威士忌好了。”
“唔——蘇格蘭威士忌。”他掃了酒櫃一眼,在琳琅滿目的酒裡隨便選了一種。
綠川光原本溫和的臉僵硬一瞬又恢複了原狀,他抬眼隱蔽的打量著這位在飛機上有著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要不是因為在短短的幾小時內連續遇見兩次,他是絕對不會將這位可疑的人喊住的。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北原川抬手擦了一下臉問道。
“不,沒什麼。”綠川光暗自想到,確實很可疑,酒吧內這麼多的酒,偏偏說出了‘蘇格蘭’這一個酒名,難道這是一種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