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川在耳邊炸響的雷聲中無語的睜開了雙眼。
每當在這種時候,他就很想殺點……很想開瓶香檳。
他推開窗戶,任由雨點打在他的臉上,然後更加無語的捂住了左眼嘟囔道:“……也沒必要把雨的成分也顯示出來吧。”
借著滴落在臉頰上的冰涼雨珠他開始回憶這隻眼珠的用處,然後他發現,毫無用處。
北原川沉下臉色啪得關上了窗戶拉上窗簾躺到了床上,錯過了深沉黑夜中的一束燈光。
清晨,小鳥的啾啾聲將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北原川吵醒。
他從枕頭下拿出手機,發現了諸伏景光發來的信息。
[北原,我有事出去一趟,冰箱裡有……]
北原川瞬間刪除郵件一氣嗬成。
諸伏景光既然出門,那他就可以出去乾點正事,畢竟他囊中羞澀已經很久了。
他正思考著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能讓他賺點零花錢的地方,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
他推開窗戶謹慎探頭看了下去剛好對上了一雙鳧青色的雙眼。
“北原……”他接下來的話還未出口,北原川就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直接跳了下來。
“你……”鬆田陣平打量著北原川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可真厲害。”
他一直以為北原川除了不太會看人臉色之外沒什麼其他的缺點,現在發現他的話還是說早了。
北原川在嚇人方麵還是很有技巧的。
“啊?”北原川雖然覺得鬆田陣平的誇獎不是什麼好話,但他沒有證據。
“綠川不在,他有事出門了。”所以你快走吧。
鬆田陣平點頭道:“我知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他的。”
“昨天工藤和我約定了時間一起去查看‘遊樂園假警案’的具體情況,但是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還沒有出現。”
他皺眉道:“而且電話也打不通,似乎也不在家,所以我過來問問,看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畢竟工藤新一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隨意放彆人鴿子的人。
北原川仔細想了想,發現毫無頭緒,“昨晚送工藤和毛利回家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了……”
“你問過毛利了麼?”
鬆田陣平點頭道:“已經問過了,但是毛利小姐說他經常會為了查案子失蹤幾天……”
“她因為家裡還有一個酒鬼老爸需要照顧,所以委托我來問問看。”
這確實是一個不詳的預兆,畢竟動漫裡原原本本的說工藤新一就是在這一天走進了他命運的轉折點。
工藤新一不會這時候還在哪裡躺著……不對,後麵的劇情是啥樣來著?
完全想不起來的北原川陷入了沉思。
鬆田陣平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又知道了些什麼?”
“嗯……”北原川問道:“那現在
怎麼辦,去找工藤麼?”
好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手法,鬆田陣平帶上黑色的墨鏡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線索,比如說他會去哪……”
叮鈴鈴——
手機的鈴聲響起。
鬆田陣平收起準備詢問犯人的架勢接起電話,“你好,我是鬆田。”
對麵傳出隊員急促的講話聲,“鬆田隊長,那個總是報警說遊樂園有炸/彈的人又出現了!”
“這一次他還傳真過來一張照片,上麵有一個綁著定時炸/彈的小孩子!”
鬆田沉下神色皺眉說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他掛掉電話對北原川說道:“北原,如果你看到了工藤就告訴我一聲,他從口袋中拿出紙筆,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寫在了紙上,然後匆匆離去。
北原川看著鬆田陣平快速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定時炸/彈,小孩子……希望是我想多了。”
“啊。”他轉身想打開房門換身衣服出門找找工作,卻愕然發現門是鎖著的。
不過,門當然是鎖著的,畢竟他剛剛是直接從上麵跳下來,而諸伏又不在家,所以——
“這就不能怪我不走大門了,而且這裡也沒有合適的開鎖工具,爬上去非常合理。”
北原川瞬間將自己說服了。
***
工藤新一痛苦的蜷縮在角落裡。
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仿佛骨骼被重塑般的痛苦。
對了,那兩個黑衣人……他被其中一人喂下了毒藥,那他現在……難道死了嗎……不行,我還沒有——
他猛的睜開了雙眼,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隻有最上麵才有一個小口露出光亮的小房間當中。
這裡擺滿了各種玩偶服,而他就躺在這些東西當中。
屋子外傳來各種興奮的尖叫聲和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