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川伸了個懶腰說道:“總之,鬆田警官,先報警吧。”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他得立刻去把自己的錢挖出來,否則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鬆田陣平想起了諸伏的囑托說道:“北原,你要去哪?我等會送你去?”
這可不行啊,要是被他知道他去挖金幣了,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北原川誠懇道:“不用了,鬆田警官。”
“我自己去不會丟的。”
我倒也不是怕你丟掉,鬆田陣平心想,畢竟諸伏很少這樣拜托他,他也隻是想完成好友的囑咐罷了。
“北原,你作為第一現場的發現人必須得去警局做筆錄,所以於公於私你都得等我忙完才行。”
北原川無言以對,他點頭道:“好吧。”
他看向還在望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犯人思索的工藤新一說道:“那工……那這個小孩子怎麼辦?”
“他不是說他家就在這附近嗎?”
工藤新一回過神來趕緊擺手說道:“兩位大哥哥,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不行。”鬆田陣平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小男孩的難搞程度,他的職業素
養不允許他讓眼前這個聰明但又調皮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回家。
“等我忙完之後送你或者讓等會來的警察送你。”
他的身影將工藤新一幼小的身體全部擋住,然後帶著些危險的語氣說道:“所以,你現在能想起自己家裡的住址了麼?”
工藤新一睜大眼睛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開玩笑,要是真的被鬆田警官找到了他就是工藤新一的線索,那麼……
他想起了那兩個穿著黑衣令人懼怕的男人,他吃下毒藥卻變小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否則一定會給他周圍的人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
他摸著後腦勺笑著說道:“啊哈哈,其實我想起來了一點啦,我可以讓我的……我的叔叔過來接我麼?”
他想起了阿笠博士,他是非常厲害的科學家,也許能找到讓他變回原來樣子的方法。
就算不行,他肯定也認識研究藥物方麵的專家吧?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確實需要一個大人的幫助,他的父母現在又在國外……隻能這樣了。
他朝鬆田陣平說道:“鬆田警官的手機借我給叔叔打個電話吧?”
鬆田陣平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查看北原川所說的放在樓上房間裡的炸/彈了。
他必須儘快解決掉這個不安穩因素,於是他遞過了自己的手機還不住叮囑道:“北原,你幫我先看住那個小鬼。”
而工藤新一跑到一個角落裡撥打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阿笠宅,請問有什麼事嗎?”阿笠博士平緩的語調從電話那邊傳來。
工藤新一捂住手機說道:“阿笠博士,我是工藤新一,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麻煩你到這個地方來接一下我的……我的弟弟。”
他想了想,怕阿笠博士過來看見他的這幅模樣露出破綻,隻能出此下策。
“新一,你的聲音怎麼……等一下?!”
“弟弟?!”阿笠博士震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怎麼不知道有希子又懷孕了,不對啊?你弟弟已經生出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新一啊,難道是你爸爸做了什麼對不起有希子的事……”
工藤新一朝天露出了死魚眼,他打斷了阿笠博士已經發散到外太空的思維說道:“……阿笠博士,先彆管這麼多了。”
“等你過來之後我會解釋給你聽的。”他按掉了通話鍵,給他已經定居在美國,時不時到處旅遊尋找靈感的父親默默道歉。
對不起了,爸爸。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不要怪我。
北原川將這一段話聽的明明白白,內心深處忍不住湧現出一股淡淡的欽佩,能將說謊這件事做到如此駕輕就熟,這可是他的學習對象啊。
他忍不住湊了過去問道:“工藤,你可真厲害啊。”
工藤新一猛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脖頸僵硬的扭了過來,語氣艱澀道:“……什麼?大哥哥,你在說什麼?”
北原川哥倆好的拍著工藤新一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讓彆人知道你的身份,畢竟很丟臉嘛。”
“但你放心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了,北原川可是隻用看一眼就知道犯人和這一切問題的根源之人,在他麵前晃蕩這麼久的我被他猜到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這怎麼可能啦!”正常人會將他這樣的小孩和工藤新一打上等號?!
要不是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雖然推理之後也會相信確實有人能夠從高中生變成小孩,但速度絕不會這麼快,要知道他們見麵才幾l小時啊?!
北原川被工藤新一說的一愣,“什麼不可能?”
工藤新一冷靜了下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有了再隱藏的必要。
他看著再一次叮囑他們在警戒線外等他忙完,然後隨著那些警察上樓的鬆田陣平說道:
“不……沒什麼。”他將遇見北原川以來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呼出一口氣說道:“是的,我就是工藤新一。”
“那天晚上我原本是去熱帶樂園尋找犯人留下的線索,卻發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與另一個人做交易。”
“沒想到我剛準備湊近聽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就被另一個人用棍子打中喂下了毒藥。”
他苦笑著看著自己幼小的手掌說道:“我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