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門精神健康與釣魚中心。’
“精神健康這個名字是很能理解,畢竟他們這裡是療養院……”他想起幾年前第一次來這裡時好奇詢問前輩的話。
‘這個釣魚中心是什麼意思呢?我們這裡沒有釣魚的地方吧?’
那時候前輩隻是露出了一個讓他看不懂的表情。
‘也許你一直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前輩,據說是因為在這裡工作壓力太大,所以辭職回了老家。
好像在這種地方工作確實容易壓力大,他在上一個地方遇見的久良前輩也是這個借口辭職消失不見。
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上頭的人調動來到了這裡,他和忙碌的前輩不同,他隻需要每天給臥病在床的患者注射某種藥劑就可以了,是一件很輕鬆的工作,不過——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釣魚中心是什麼意思?”有人好奇問道:“您應該是這個療養院的醫生吧?”
城多俊夫轉頭看去,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疑惑喊道:“醫生?”
城多俊夫沉默片刻,不知為何說道:“也許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他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什麼?”那個男人在他身後喊道:“醫生……”
城多俊夫沒有理會身後的呼喊,打開車門啟動了他停在停車場的車輛。
他在三天前收到了真正進入療養院內部的邀請,這對於他這種依靠著拚命讀書好不容易才從鄉下來到大城市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遇。
要是之前的他,肯定會誠惶誠恐興高采烈的接受這個職位,然後為白門奮鬥終身。
可是——
他深吸一口氣,瞳孔不斷擴大收縮,手指痙攣的在方向盤上顫抖著。
“不行,我明天就得去和院長說清楚,那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他想起了幾天前自己將貯藏的藥劑偷偷帶回家的事,喃喃自語道。
在這夜幕即將降臨的逢魔時刻,有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突然在他眼前出現,迫使他閉上了雙眼,而他的耳邊響起了熟悉卻又陌生的鳴笛聲。
“原來前輩不是回家了啊——”在這最後的時候,城多俊夫突然產生明悟。
大貨車上的司機滿臉通紅連滾打爬的跑了下來,他看著被擠壓在牆角的轎車,慌張的準備逃跑,卻被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按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朝耳麥那邊說道:“風見先生,城多俊夫確認死亡。”
風見裕也抬頭看向坐在主位的上司,“降穀先生,那個如今唯一可能知道久誌良三的人,就在剛才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安室透沉著臉保持平靜說道:“知道了,城多俊夫住的地方搜查過了嗎?”
“已經找過了,沒有特殊的東西。”風見裕也認真報告道:“但他在幾天前突然回家了一趟。”
“那麼就聯係城多俊夫家鄉的警察,讓他們派人保護他的家人。”安室透命令道。
“是!”風見裕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安室透很了解那個組織行動章程,接下來恐怕就是派人毀滅一切能夠暴露出組織秘密的東西。
可是以現在的身份,他完全沒有辦法親自去尋找線索。
“我去吧,城多俊夫之前回過一趟老家。”諸伏景光從門外走了進來,“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聽風見說過了,我帶人去保護城多俊夫的家人。”
他看向手中的資料,“他的家鄉是在……長野縣。”
“這對我來說,可真是一個久違了的地方。”諸伏景光微笑道:“zero,看來那個神秘人的線索沒有錯誤。”
“這確實是那個組織的手筆,不要擔心,我們找到線索隻是時間問題。”
安室透吐出一口鬱氣說道:“我當然明白。”他冷靜說道:“那邊就拜托你了,替我向你的哥哥問好。”
諸伏景光笑道:“這可不行,你知道的。”
另一邊,工藤宅。
剛剛去完阿笠博士家和北原川以及柯南交流過感情的赤井秀一看著手中的資料。
“朱蒂,你的意思是說,你才剛剛準備接觸現在唯一認識久良誌三的人,那個人就出車禍死亡了?”
他看著手中屬於久良誌三和城多俊夫的資料。
屬於久良誌三的資料上,顯示的是已失蹤三個大字。
而所有與他有過關係的人全都在幾年間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全部死亡。
好不容易剩下的一個漏網之魚,卻也就在他們準備接觸的那一刻發生車禍當場死亡。
朱蒂說道:“因為公安率先接觸了城多俊夫,所以我躲在暗處觀察情況,卻沒想到……”
“城多俊夫的家裡找過了嗎?”赤井秀一沉聲問道。
卡邁爾點頭道:“我和朱蒂之前決定分頭行動,我已經去了城多俊夫的家中,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但在幾天前,城多俊夫回老家了一趟。”
赤井秀一看著城多俊夫資料上顯示的老家地址自言自語道:“……長野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