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打開手表上的燈湊了過去仔細檢查,然後冷靜說道:“死亡時間起碼三天以上,所以在城多俊夫出車禍死亡之前,她就已經被殺害了。”
他解開和黏稠的血液粘在一起的衣服查看了將她一擊斃命的傷口。
“看起來倒像是被某種東西撕扯過的痕跡。”柯南自言自語地說道。
“可如果是這樣,這具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閣樓上?就算她沒有葬身獸口,也應該被好好安葬才對吧?”
將她藏起來有何用意呢?還是說這是一種凶手偽裝動物殺人的手法?如果是這樣,那將這具屍體扔在雪地裡等待其他人發現才是正確的做法吧?
將屍體放在閣樓,是還沒來的及行動?那凶手恐怕——
北原川突然蹲下身朝柯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樓下。
片刻後,樓下傳來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一個壓低的女聲響起,“秀,讓卡邁爾和那群公安在森林裡周旋這樣可以嗎?”
柯南和北原川對視一眼,趴在閣樓的地板上透過縫隙看著樓下的一男一女。
赤井秀一沉聲說道:“朱蒂,如果卡邁爾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那他的專業水平實在值得質疑。”
他在看見明顯缺了一塊的牆壁停下了和朱蒂的對話,“看來有人趁我們和公安焦頭爛額之際,提前來到了這裡搜尋了一遍。”
他當然清楚這個人是誰,那群公安正在試圖抓住叫做城多行一的人,所以提前來到這裡的人就隻有那個將公安和FBI引到這裡的神秘之人。
要不是他們準備進門時,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
赤井秀一回憶起了遇見那個仿佛赤身裸體站在雪地上的身影。
那個組織的研究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能夠讓人突然間變成完全不同於人類的模樣。
柯南朝北原川打著手勢,以赤井秀一的觀察力來說,他很快就能找到這個閣樓,他們現在這幅模樣可不能被發現。
北原川接收到了柯南的信息,他四處張望兩眼,動作輕緩的打開了閣樓上的窗戶。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樓下就傳來了熟悉的開門聲。
赤井秀一看著眼前背著狙/擊/槍的男人微笑道:“蘇格蘭,好久不見了。”
他絕口不提其實他天天在窗簾後麵偷窺的事。
諸伏景光在讓同事將那個昏迷的男人連夜送往東京後,就重新趕了過來。
“萊伊,你有發現什麼線索麼?”諸伏景光不客氣地問道:“這裡可是日本境內,就算你是FBI,沒有入境簽證也一樣會被遣返。”
赤井秀一指了指牆角,“在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
“有人比我們先趕到這裡。”
諸伏景光站在門口打量著房間,他抬頭看向天花板。
“閣樓?”他冷漠說道:“我們兩方的對抗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誰也不知道那個組織的人什麼時候會來,所以我們先暫時……”
赤井秀一笑道:“了解,fifty fifty。咱們之間各自承擔一半的風險。”
諸伏景光放下樓梯說道:“你先上去。”
赤井秀一抬腳率先走了上去,然後看著窗台下還未融化的雪說道:“看來人就在剛才還停留在閣樓上。”
諸伏景光查看著地上的屍體,將其和資料上城多俊夫的母親畫上了等號。
“這裡已經沒什麼線索了。”他暗自想道,就算有,恐怕也早已被那個人帶走。
就在這時,他的耳麥中突然響起隊友焦急的呼喊聲,“隊長!那個人……麻藥根本沒有用處……他過來了!!”
一陣驚恐的叫聲之後,對麵傳來信號失聯的滴滴聲。
諸伏景光立馬站了起來,他看向還在研究窗台上腳印的萊伊說道:“恐怕有點麻煩了。”
赤井秀一冷靜轉過頭來問道:“在哪?”
而此時的北原川早已夾帶著柯南跑出去老遠。
“還好閣樓上有窗戶,否則我們就要被公安和FBI包圍了。”北原川慶幸道。
柯南也暫時鬆了一口氣,“那裡已經沒什麼線索可找了,現在隻需要找到城多俊夫之前工作過的研究所就行。”
北原川將藏在角落的摩托車推了出來,“我們快走吧,要是被追上就不好了。”
兩人如同被警方追緝的通緝犯一樣,順著小道飛快溜走。
才剛行駛了一會兒,前方就出現了一輛撞在欄杆上冒著黑煙的車輛。
車輛的後半部分很明顯有著從內往外暴力破開的痕跡。
北原川看著那一串沒入黑暗中的腳印說道:“柯南,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