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看著城多行一在經受過足球的摧殘後又堅強的站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隻要他使出這個殺手鐧,不管多麼窮凶極惡的歹徒輕則暈倒,重則住院。現在這種情況他隻能想道——
“是那管藥劑的影響麼?可是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沒有誰能夠……”
北原川十分佛係地說道:“之前還有個公安朝他開了好幾槍呢,他一點事都沒有。”
“柯南,現在該怎麼辦?增援馬上就來了,以我們的身份可不能夠和他們見麵。”他誠懇問道。
柯南想了想,看著又準備朝他們發動攻擊的男人說道:“那就隻能這樣了。就算城多行一依靠藥劑獲得了某種力量,但隻要他還是類人形態,我們就還有辦法。”
柯南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擦掉手上沾染到的血跡說道:“我身上的伸縮背帶是用特殊的形狀記憶材料做的,可以承擔極重的壓力,隻要……”他低下頭撿起隨著他拿手帕的動作而掉在地上的日記本。
“那個東西……”不遠處的城多行一突然開口道。
他原本在北原川眼中,是一個不斷朝外散發出惡意的身影,可現在他好像暫時恢複了原狀。
柯南用這個東西在他的眼底晃了晃問道:“你清醒了麼?”
城多行一看著日記本上刺眼的血跡平靜說道:“我,我喝下藥劑後殺掉了我的母親,等我清醒過來之後,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我明明隻是想要去那個研究所,卻一直沒有辦法。”
“每一次、每一次清醒,我都會重新回到家中。”
“總有一天,我會害死所有人。”他看著自己充滿罪惡的雙手,緩緩站了起來,“你們快走吧,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我應該趁現在去死才對。”
“不管你們是誰,我喝下了——”他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液體,感受著從心臟泵入大腦中的躁鬱之感,轉身跑進了樹林深處。
北原川直接追了上去,誰知道城多行一說的是不是真的,在這種地方失去他的蹤跡,恐怕就隻能在哪裡又出現殺人案件之後才能發現他了。
柯南伸出手無奈喊道:“北原!你等等我啊!”
城多行一撞入了一間門供行人休憩的房間門內。
片刻後,火焰從房間門內翻騰而起。
等北原川趕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站在外麵思索了片刻,朝追上來的柯南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柯南看著已經完全被火焰淹沒的房子,用力抓緊了手中的日記本,“這裡沒有任何救火的工具,就算有,恐怕現在也來不及了。”
他低下頭,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明明隻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救下他。”
北原川看著火焰中不時隱現的黑影說道:“柯南,就算我們剛才救下他,他也會死。”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在腦袋中槍的情況下活下去,所以那種藥劑一定有著可怕的副作用。”
他冷靜地安慰道:“我想他原本就活不過明天,也許他自己也知道吧,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死法。”
柯南抬起頭,在火光的照耀下觀察著北原川的神色,“北原,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北原川打斷了柯南的話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他看向身後說道:“這裡的動靜這麼大,已經有人過來了。”
柯南收起城多行一的日記本,最後看了一眼燃燒著的房屋,跟上了北原川的腳步。
在他們離去後不久,諸伏景光以及赤井秀一率先來到了這裡。
赤井秀一觀察著地上的足跡思索道:“和在窗台上的足跡一樣,看來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看向被火籠罩的地方,“所以,為什麼要放火?隻是單純吸引我們過來麼?”
諸伏景光看著不斷擴大的火勢說道:“不一定,也許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不這樣做的事。”他拿出手機通知了附近消防廳的警察儘快趕到。
兩人被逐漸擴散開來的火苗趕離了這個地方。
赤井秀一轉過頭去看了眼火勢說道:“看來這一晚上都是做了無用功,我們這一切的行動都隻是便宜了狡猾的‘黃雀’呢。”
諸伏景光沒有理會赤井秀一的自嘲,朝他禮貌告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就先走了。”
他們內心都清楚的明白,其實他們已經收獲了重要的線索。在這一切事件發生之前,他們以為城多俊夫在這件事中隻是扮演了一個小角色。
而他們之前在進行探查過後,都以為城多俊夫工作的療養院隻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但在經曆了今晚的這一切後,他們知道,城多俊夫可能也和早已死亡的久良誌三一樣,是那個組織研究所中的一員。
他們都因為那個神秘人丟出的殘缺資料找錯了方向。
久良誌三這個人根本不是重點,諸伏景光朝電話那頭說道:“zero,我現在出發去城多俊夫工作的地方,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