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了一番, 柯南勉強同意在上船前他就去公安廳那邊多繞幾圈,務必讓那些公安們發現他的存在。
毛利蘭見‘工藤新一’還蹲在門口和柯南嘀嘀咕咕也不好打擾,畢竟柯南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 能讓他開口詢問的題目一定很難吧。
於是她看向北原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皺眉說道:“北原,這段時間柯南總是過來打擾你,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北原川笑著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我們相處的還挺好的……”
見他們倆聊得歡快,灰原哀端起桌上的茶杯嗬嗬一笑, 當然相處的很好了, 這兩個人已經接連公安和FBI愚弄了一遍,如果不是他們出事, 她自己也逃脫不了嫌疑,她真的很期待他們掉馬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在北原川和毛利蘭絞儘腦汁寒暄一輪,差點陷入尷尬的沉默之前,柯南和‘工藤新一’終於聊完走了過來。
柯南跳上了沙發坐在了北原川的左手邊, 而另一個人——
“新一,你怎麼離這麼遠?”毛利蘭皺眉看向貼著牆壁站著的‘工藤新一’問道:“不過來坐麼?”
糟糕糟糕糟糕——
基德看著魚缸中的那條魚,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果然不應該為了惡心一下柯南而特意等在毛利蘭的放學必經之路。
這條魚的鱗片,它擺動的姿態都讓他覺得——
好惡心。
他以及其強大的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發青的臉色, “……不了,我站在這裡……思考、對!思考謎題!”
這下好了, 以柯南的能力恐怕很快就能發現我的弱點。
不行!在柯南發現他的弱點之前, 他一定要先離開這裡。
毛利蘭站了起來,“新一,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她關心道:“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冷汗, 勉強勾起微笑說道:“啊,對!是目暮警官又找我了,我要去替他解決案件。”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門口背對著他們擺手道:“我要讓那些警察看看屬於我名偵探的風采!”
門砰的一下被關上,北原川看著臨走前基德臉上露出的慌亂與厭惡有些不太理解。
他湊到柯南旁邊小聲問道:“……柯南,工藤新一原來是這種性格啊?”
柯南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默默捏緊了拳頭。然後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魚默默思考。
以基德那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能夠當場看他笑話應該偷著樂才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匆匆走掉呢?
毛利蘭開口抱怨道:“新一也真是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麵。”見對麵的三人都看向她,她有些臉紅的擺手道:“因為很久都沒和新一見過麵了,所以我才會……”
越說越錯,她站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幾張船票放在桌上急忙說道:“總之東西送到了……北原,三天後如果要去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北原川看著桌子上的船票說道:“……不是很想去。”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後,他早已身心俱疲。
他彎下腰將小狗撈了上來,“灰原,你要不要出去放鬆一下?”
灰原哀站了起來抱起魚缸輕飄飄地說道:“我暈船,就不去了。”
現在正是實驗的關鍵時刻,而且他們又帶回來很多值得研究的資料,她可沒有時間出去玩耍。
她走進地下實驗室關上了大門,在看見被嚴密保護在防彈玻璃櫃中的黑色方塊後,將魚缸放在一旁習慣性的雙手抱臂想道。
既然是北原帶回來的東西,那它們之間會不會有某種共同之處?她按住額頭自言自語道:“……隻是一條魚而已,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但不管如何,還是先實驗試試看吧。”她戴上了護目鏡。
另一邊,公安廳。
風見裕也忍住鬢角滴落的冷汗所造成的癢意低頭愧疚說道:“降穀先生,今野原本已經混進了研究所內,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
他不知道研究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剛準備行動就聽見了研究所內傳來的爆炸聲。
等他們趕到,研究所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他見降穀先生的眼神逐漸變化,急忙說道:“但我們從研究所裡找到了因為身份暴露已經死亡的伊森·本堂!”
“他現在就在東京警察醫院裡,雖然還在昏迷,但我已經派人守在那裡,任何人進出都需要嚴格的手續!”
安室透翻看報告的手一停,“伊森·本堂?”他記得這個人,幾年前被基爾發現CIA的身份死掉的臥底。
“是的,降穀先生。”風見裕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今野發現的這件事,我想也許伊森·本堂會知道些什麼。”
安室透問道:“除了這些之外——”
風見裕也大聲報告道:“除了這些之外,我審/訊了這家研究所內的所有人,他們普遍提出後山的湖泊可能有些許問題……”
他皺眉猶豫說道:“降穀先生,我建議給研究所內的所有人進行一次心理檢查,我覺得他們可能……”
他想起審/訊時,絕大部分人都一副神神叨叨警告他的模樣,委婉地說道:“可能是經常呆在研究所進行人體試驗,所以腦子都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