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財團, 在這次事件之後才終於進入了公安的視野。
一個在百年前就存活於這個土地的家族,卻一直十分低調,表露在外界麵前的除了慈善事業外, 甚至找不到其他有關聯的東西, 就算是用公安的身份去尋找也一樣。
直到此時此刻,烏丸財團甚至還在給部門施壓, 想讓他們將找到的那些東西全部送回。
而黃昏彆館中的慘案, 也被他們輕描淡寫的以不清楚敷衍過去, 糾纏似乎也沒有任何作用,畢竟那可是滲透於這個國家, 同那些上層人士有著友好合作關係的‘夥伴’。
安室透轉身走出這個被廢棄的工廠。
陽光從雲層上空灑落,鍍上一層金邊, 湛藍的天空中不時飛過一群遷徙的候鳥,寒風吹過, 從人群密布的繁華街道上傳出歡快的音樂聲, 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即將來臨。
但他躲過街道上分發糖果的玩偶,繞過歡聲笑語的人群來到了一座僻靜公園的長椅上。
才剛等待了一會兒, 一個黑色短發用白色眼罩擋住一隻眼睛的女人坐了過來。
“琴酒有對你說些什麼嗎?”女人笑嘻嘻地問道:“你現在是我的下屬,完全可以選擇不聽從他的命令。”
安室透看著這個女人,露出了同款微笑,“可是, 朗姆大人。”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不是您默認讓我答應的事情嗎?”
朗姆哼笑了一聲,“波本,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她拍著自己的大腿誇張的大笑起來, 接著在某一刻笑容突兀停止,板起了臉。
她豎起一根食指放於唇邊,帶有少女嬌俏的模樣, “這段時間你就去幫琴酒的忙好了,順便幫我觀察一下琴酒的情況……啊,對了,”她好似想起什麼說道:“你之前去了黃昏彆館?”
“沒想到那裡居然還有人在做那種事啊,都說了不行不行……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聽老人忠告,才會變成這樣……”她絮絮叨叨抱怨著,接著轉動黑色的眼珠,鎖定住波本問道:“你覺得呢,波本?”
安室透冷靜說道:“如果能夠永生的話,我想我會試試看。”
一直吹拂著的微風靜止,在河邊不斷搖晃著的柳樹落下,輕觸水麵,擴散出一陣陣漣漪,河對麵有推著嬰兒車的女人經過,還能夠隱約聽見女人低下頭逗弄小孩的笑聲。
朗姆收回視線警告道:“波本,組織已經看到了你的決心。”
“但是……”她站起身說道:“你還挺好用的,所以不要去找死。”
“這個世界,現在還不允許那種東西,我們也隻是在夾縫中求存罷了。”
安室透看著朗姆離開的背影,這個在組織中知道許多,真正處於核心圈子中的人,要是能夠抓住她,那組織離儘快瓦解就不遠了,可惜她非常謹慎,每次與他見麵都會換一個模樣。
他甚至不知道朗姆到底是男是女,而她這次過來除了要他監視琴酒以外,還特意詢問了黃昏彆館所發生的事,所以如他猜想的那般,烏丸財團肯定和這個組織有著密切的關係。
以及……
“這個世界不允許的那種東西?是什麼?”他看向天空自言自語地問道。
帶著寒意的微風吹動著他的金發,但卻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這本筆記……”灰原哀看著眼前無精打采的兩人頓了一下問道:“這是怎麼了?昨晚玩遊戲一晚沒睡?”
她看向北原促狹笑道:“北原,工藤現在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你不要總拉著他玩遊戲,這樣會長不高的。”
柯南虛著眼吐槽道:“灰原,你臉上的黑眼圈比我可深多了。”
灰原哀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色,有些無言以對。
北原川虛弱吐魂,“不要再說遊戲了,我已經得了遊戲ptsd。”
看著北原這幅模樣,灰原哀瞬間跳上沙發幸災樂禍地問道:“哦?說出來聽聽?”
“不。”北原川義正嚴辭地說道:“誰會把自己倒黴的一麵說給彆人聽啊?!”
他轉移話題問道:“昨天我給你的筆記可以用麼?”
“好吧。”灰原哀聳聳肩膀舉起手中的筆記說道:“完全沒有任何作用,這本筆記大概隻是前人做出來騙人的東西吧。”
北原川接過筆記,隨手翻了幾頁,“不應該啊……”他想起了自己在黃昏彆館中經曆過的事,站起身說道:“我去試試。”
他走到地下實驗室,室內的那棵大樹還保持著第一次生長出來時的模樣,靜靜矗立在桌子上。
灰原哀走了過來,“我可是把這本筆記上絕大部分記錄都試了一下哦。”她抬頭看向站在樹前翻動著筆記的北原,“不過,也許你不一樣?”
柯南跟了進來感歎道:“不管看見這個東西幾次,都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呢。”
“我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感到驚訝了。”他隨口就立了一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