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打斷了他的自怨自艾,“這並不是亂七八糟的事。”她認真盯著本堂瑛佑的眼睛,十分純粹說道:“如果是……如果是新一消失不見,那麼我也一樣,隻要有一點線索就會找下去的!”
她將被風吹亂的秀發挽在腦後,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幫你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本堂瑛佑緩緩睜大雙眼,“毛利同學……其實我——”
北原川拿著水瓶坐在一旁,突然覺得自己還挺多餘的,他迅速開口打斷了本堂瑛佑接下來的話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還是去前麵的住宅區麼?”
“不必了,我找到了線索。”柯南從身後走了過來,“這個孩子名叫船本透司,前幾天因為撿一顆足球橫穿馬路差點被摩托車撞到。”
他拍了一下這個小孩的肩膀,“透司,你來說。”
船本透司捏著衣角小聲說道:“那個騎摩托車的姐姐為了躲避我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他指著本堂瑛佑手中的照片,“藍色的眼睛,一模一樣。”
“而且……”他瞥了一眼柯南後這才說道:“之前有一個金發的大姐姐也拿著照片來問我出車禍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很快就想到了——”
“金發女人?”北原川思索道:“原來還有人在尋找水無憐奈的下落?”看來她身上確實有著很多的秘密。
“她長什麼樣?你能帶我們去你見到那個女人的地方看看麼?”柯南趕緊問道。
船本透司點點頭,帶他們朝自己家走去,並描繪道:“她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一個帽簷很寬的帽子,所以我隻看見了她滑落在肩膀的金發……不過她的聲音很年輕。”
“啊,對了!”他想到了什麼,伸出手指說道:“她塗了蒼綠的指甲油——”他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正準備打開家門,屋內卻傳來一聲槍響。
北原川和柯南迅速反應過來衝了進去,房間內倒著一個胸口中槍的女人,而凶手在聽見門口的動靜後已經從打開的窗戶處逃離。
“柯南,你留在這,我現在就去追!”他還沒等柯南回答,就迅速跟了過去。
柯南看著躺倒在地上被血逐漸浸透的女人吐出一口氣,朝身後進來的兩人喊道:“先叫救護車。”然後從房間內找到好幾塊毛巾按壓住傷口喃喃自語,“希望人沒事。”
北原川跟隨著指示緊緊追在殺人凶手身後,兩側四通八達的暗巷上布滿了灰塵,他很快就將其追入了死路。
那人通紅著眼用槍顫抖著指著北原川,“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可是、可是她這麼虛榮,總是不停的花錢,不停的花錢!”他痛哭流涕大喊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家裡的貸款已經還不掉了,我不能——”
北原川一拳將他放倒在地上,冷漠說道:“這種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扛著人走了回來,警察和救護車堪堪趕到,因為不放心船本透司一個小孩的緣故,幾人決定一同去往醫院,等透司的媽媽穩定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杯戶中央醫院內。
之前在樓梯內發現的屍體被警方以自殺結案,畢竟這個人身患絕症,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能夠理解。
朱蒂依舊坐在重症室的椅子外,警惕著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事故。
柯南在廁所勉強清洗掉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血跡,來到重症室外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在圖書館時曾看到過的,被北原川認定為是FBI的金發女人。
難道去船本透司家詢問的人就是她麼?他回想起了透司之前的描述,滑落在肩膀的金發,蒼綠色的指甲。
但這些都無法作為她就是那個金發女人的證據,因為對於這些人而言,偽裝恐怕是她們必備的技能。
所以是水無憐奈的身份和FBI有關,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決定趁此機會尋找一下線索,如果有危險,那就不能讓本堂瑛佑繼續查找下去。
柯南想了想,來到了這個女人麵前,“抱歉,我是和家人一起過來的,但剛才我去上廁所,出來就找不到了,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發,大概這麼高的男人?”他伸手比劃著,然後將竊聽器放在了朱蒂袖口的內側。
朱蒂見是一個小孩子,暫時放鬆了一下警惕,她回想了一下問道:“完全沒有看見呢……要我幫你叫護士過來麼?”
“柯南?你在哪?!”不遠處傳來毛利蘭的呼喊聲,柯南看了過去,笑著道謝,“不用了,謝謝您。”他轉身跑向了毛利蘭的方向。
前方轉角處還隱約傳來女孩的抱怨聲,“柯南,都說了不要亂跑,你怎麼總是……”
朱蒂將腦海中隱隱浮現出的不對勁劃去,“是我想太多了麼?這確實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她看著熄滅的手術室燈,站起身朝醫生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