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上一層也有炸彈的那一瞬間,他就派人前往樓上準備將炸彈拆下來,但是上麵完全沒有炸彈的蹤跡。
雖然根據痕跡顯示來看,那個已經死亡的人確實曾經將炸彈放在這裡,但如今卻消失不見。
他已經派人去尋找消失的炸彈蹤跡,既然這裡已經安全,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這些人離開,這一次過後,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阻止烏丸財團在日本興風作浪了。
但這些沒有必要和站在這裡的人說明情況。
於是他沒有多想,立刻帶人將準備離開這裡的一群人堵在原地。
“沒……沒有炸彈?!”在結城的一句驚呼之後,眾人都看向地麵上那個人唯一殘留下來的血跡。
風見裕也依舊肅著臉,毫不在意彆人的目光,“所以請大家就留在此處不要走動,否則我有權認為肆意走動的人是國際犯罪組織的成員。”
“為了防止無辜之人受到傷害……”他舉起了手槍,對準了眾人,“我會選擇當場擊斃犯人。”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先不說有沒有權利,但起碼手中掌握著大量的金錢是一定的。
他們在平時習慣於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在被突然被告知會場內混進了一個什麼成員,所以自己隻能呆在一個不僅很危險,而且死了人的地方,那麼會因為不爽而鬨事也很正常。
“我說,你們公安能不能搞清楚再辦事?”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不耐煩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也該認識我吧?我不可能是你們所說的犯罪組織成員。”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可不想陪你們在這裡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她不耐煩地說道。
晚禮服上的碎鑽在頭頂水晶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明明滅滅的光芒,手指甲上的紅和嘴唇上塗抹的口紅互相映襯,散發出一種迷人的色澤。
隻要是看過最近的娛樂新聞的人一定都認識她,一個陷入緋聞風波的女明星。
砰——
槍聲響起,一道破空聲從這個女人的耳邊擦過,擊中了她身後的條紋花瓶,碎片清脆的砸落在地,仿佛也砸在眾人的心底。
風見裕也嚴肅說道:“這是第一次警告,再打擾我們的工作,下一槍就會擊中你的心臟。”
大家壓抑著自己口中的驚呼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上司的命令是將這些人全部留在原地,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踏出會場大門一步。
風見正這麼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在他的麵前。
“風見警官,這個給你。”北原川將西木的錄音筆交了出來,然後指向站在角落裡試圖掩藏自己身型的人說道:“那個人有槍,他肯定就是那個組織的成員之一!”
話音剛落,原本就已經包圍過去的公安剛好將那個人按在地上,同時從他身上搜出來一些其他的管製工具。
風見裕也沒有理會那個在地上掙紮的人,而是看向這場發布會的發起人問道:“
仲井先生,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仲井站在原地,隻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看平靜說道:“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所謂的犯罪組織成員。”
“隻是一把槍而已,您應該清楚在這個地界很簡單就能弄到吧?警官。”
風見裕也皺了一下眉,毫不掩飾的將那個人用手銬銬在了桌子上,然後不著痕跡站在北原跟前說道:“仲井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請各位暫且等待。”
“等我們抓住真正的組織成員後就會放大家離開。”
雨順著有些破損的牆壁灑落在走廊上,淺棕色印有蝴蝶花紋的地毯被雨水打濕。
隻要用腳踩上去,咕嚕嚕的水泡就從中浮現出來,而上麵就會留下一個明顯的腳印,然後緩緩消失不見。
安室透靠在牆壁上,因為震動而簌簌掉落的灰色灰塵在半空中飄蕩,他打開手機開始編輯任務失敗的郵件。
高跟鞋踩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一個穿著侍應服的女人走了過來露出了令人討厭的神秘微笑,“波本,任務失敗了?”
安室透在她到來之前就收起了手機冷冷說道:“不知道是誰將那群無孔不入的公安引過來了,貝爾摩德,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貝爾摩德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當然是為了來和你分享我這兩天查到的趣事了,畢竟我們在組織裡也算是同一派係的人了……對吧?”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熟練的露出了陽光開朗的笑容,“當然,是什麼事呢?”
貝爾摩德拿出了一張紙條,“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她偏頭拍了拍肩膀上沾上的水漬,淺棕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安室透掃了一眼紙條,微笑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破綻,“突然的將這麼大的一個功勞交給我,這真是令我很惶恐。”
“我已經和那位大人說了見你一麵的事,要是這次你的這次任務失敗了還挺麻煩的。”貝爾摩德將發絲挽到耳後,滿臉為他考慮的模樣。
“我先走了,去不去隨你。”惱人的日本公安突然出現,原本能夠將波本和雪莉全部殺掉的計劃產生了不確定性,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反正她並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在波本找到線索之前炸彈就爆炸,那也隻能算自己運氣不好了。
反正,雪莉是一定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