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先找一樣鎮魂的法器,煉進班小軒的軀體裡。
但鎮魂的東西一向難尋,對於樓燼來說,過於麻煩。
公上胥的態度卻不容轉圜,活脫脫一個笑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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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門,容嘉才道:“提到朱宣,我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我的同期來著。”
樓燼回頭:“你跟他熟嗎?”
“有點印象,但印象不深。”容嘉皺了皺鼻子,“我就記得他懟過我來著,人不好相處。”
“……是嗎?”
容嘉來勁了,一邊回憶,一邊跟樓燼瘋狂細數他這些年受過的白眼,說到最後還是一句,如果師父能彆這麼破罐破摔就好了,好好修煉,好好辦差,到時候飛升神界,他也能跟著雞犬升天。
樓燼左耳進右耳出,餘光一直在看不遠處的江灼。
自從來到了神界之後,江灼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這會也一直在四處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眼神就沒停下過。
“看什麼呢?”樓燼衝他揚起下頜。
江灼忙回頭,解釋道:“我是第一次來,覺得有點稀奇……”
他正要走,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對麵懷中還抱著什麼東西,這麼一撞,便散了一地。
“對不起。”江灼道歉,蹲下身幫他一起撿,“我沒看到你。”
那人卻一把拍開了江灼的手,不耐煩道:“不用,你以後長點眼睛就行。”
這話不怎麼客氣,但到底也是江灼把人撞了,故而江灼低著頭站起來,什麼也沒說。
這人正撿著,隻見散了一地的東西自動聚攏在一起,規整地飛到自己的懷中。
樓燼不冷不熱的聲音隨之響起:“既然是仙,還是要學會用法術的。”
那人抬頭,見是樓燼,幾乎掩不住滿麵的不耐,卻還是壓著性子道:“參見上仙。”
容嘉看清了他的臉,訝道:“你是朱宣!”
樓燼側目,原來這人就是朱宣。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容嘉。”朱宣眯起眼,語氣帶了點鄙夷。
朱宣比容嘉高上不少,身量和樓燼差不多,再加上他此時微微抬著下頜,感覺在用鼻孔看著容嘉一樣。
方才聽公上胥說上神龔寧和他是為道侶,樓燼還有些意外——堂堂上神居然肯屈尊和仙界的人結成道侶,更何況這朱宣還是曾有妻室兒子的,但如今一看,也大概明白為什麼了。
這朱宣確實長得劍眉星目一表人才,當個花瓶也足矣。
“容嘉,江灼,”樓燼收回目光,“走了。”
幾人還沒走出幾步,朱宣卻道:“上仙請留步,我這裡麵少了一樣東西。”
樓燼回過頭去,就看見朱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還請上仙允許,讓我搜上一搜。”
樓燼笑了:“不允許。”
搜什麼搜,有病。
“不是上仙,我是說這位仙友,”朱宣看向江灼,“方才是他幫我整理的,可能是誤拿了。”
樓燼問他:“你丟了什麼?”
朱宣道:“一柄無塵杖。”
“你見了?”樓燼轉頭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