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仁太吸吸鼻子,癟著嘴十分坦誠:“我不喜歡危險,也不喜歡和危險有關的工作。”
像是看出萩原研二的想法,他主動解釋道:“是我父親讓我當偵探的,我不同意他就揍我。”
萩原研二啞然。
【在?好好看著漫畫為什麼要突然踹我一腳?】
【你一本漫畫不要那麼真實吧!!嗚嗚嗚我想起了逼著我當老師的父母……】
【我那讓我考公務員的爺爺……】
【我那讓我做銀行職員的姑姑……】
【喂喂喂,彈幕氣氛突然哀戚】
【雖然是題外話,但我得說,朝九晚五還雙休的公務員確實香啊,隻不過——你以為是我不想當嗎?!】
【今年剛落榜,求彆紮心(誠懇貓貓.jpg)】
【艸了,看哭哭包的樂子突然變成了看自己的樂子,原來我才是那個真小醜】
【不當偵探就挨揍,我總算是知道性格這麼慫的哭哭包為什麼在十一歲的時候就說自己未來會成為一名偵探了】
【可惡,狠狠共情了!】
涉及彆人的家事,萩原研二不好對此做出評價。
他想了想,以一種隨意至極的態度微笑著問道:“椎名君剛才被所有人注視著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椎名仁太抬手擦去眼角隱約的淚花,腦子裡浮現的是一雙鮮血般赤紅的眼睛:“很怕……”
“那在說出自己推理的時候呢?”
這次占據腦海的是凶手仇視自己的那張臉,“也有點、有點怕。”
“那在凶手被小陣平抓住了的現在呢?”半長發青年眨眼,“有什麼感覺?”
椎名仁太下意識跟隨他的話語望向不遠處已經把犯人拷起來的卷發警官。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注視,那位桀驁恣意的警官先生還側過頭來朝他揮了揮手。
笑容懶散,但椎名仁太能夠讀懂其中的善意。
他又看向周圍。在犯人被捕的現在,自從這家餐廳發生凶殺案後就一直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的人們,此刻全都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們的神情慶幸又喜悅。母親誘哄著正在抽泣的幼童,年輕情侶互相依偎在一起,婦人輕聲安撫著年邁的長輩,也有人向自己投來好奇友好的視線……
黑發小少年無意識抽噎著,仿佛又一次聽見了不久之前回蕩在餐廳內的掌聲。
——人們是發自內心的在為鮮血罪孽暴露在陽光下而感到歡欣和輕鬆的。
“感覺……”他仔細感受著自己的所思所想,因為不夠確定而略顯遲疑,“有點、開心?”
萩原研二哈哈一笑,再次揉搓了把小少年的頭發:“小椎名還是個孩子呢,未來還有大把時間慢慢探索自己喜歡的東西。”
隨和親切的年輕警官站起身來抬眸習慣性掠過在場人員,下一秒英秀眉宇間卻浮上幾分疑惑。
“奇怪,白楓君去哪兒了?”
餐廳外的街道邊,被寬鬆兜帽遮掩了最顯眼特征的少年人隨手將東西扔給來到自己麵前的貓眼青年。
“任務結束,資料U盤給你。”
二人幾米外就是閃爍著出警燈姍姍來遲的警車。
蘇格蘭精準接住U盤,溫和笑道:“好險,剛剛我還以為白楓你會當場襲警呢。”
白楓豐不置可否:“有其他人吸引注意。”
“啊,說起來剛才那個孩子,是白楓你的熟人?”
“我沒熟人。”赤瞳少年不假思索般嗤笑出聲,“倒不如說是相當礙事的家夥。”
“很能苟命的小子,上次沒有機會弄死,這次勉強就算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