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赤子之心那種稀罕玩意兒——”
“我還真沒有。”
“要不是咱們那位老朋友實在逼得太緊,我現在早就改名換姓遠走高飛了,才不管這檔子破事呢。”
長相好看到堪稱雌雄不辨的年輕人悠悠伸了個懶腰,舉止間透著股慵懶散漫。
他說話的語調不快,嗓音柔和磁性,就是用詞遣句的那副隨性樣兒有些對不住他的顏值。
風原有閒扯扯自己的老鼠灰衛衣,慢悠悠拖長了音抱怨:“想讓他徹底破產還真麻煩,但一直像老鼠似的東躲西藏也很麻煩。”
說到這兒,青年眯起眼睛:“要不然再送他兩袋土豆味原漿吧?”
木雲和泉在他一連串的懶散話語聲中吃了個三分飽,聞言頷首:“可以,隨你心情。”
風原有閒本來隻是臨時興起,卻沒想到就這麼被同意了,於是驚訝看他:“這怎麼就是隨我心情能做的事了?要是真按我心情來,我指定給他總公司地基都刨了。”
木雲和泉回視他,忽道:“上個月你剛搞黃了人家一個分店。”
“是啊。”風原有閒蜷起一條腿,支著手肘搭住下巴,漫不經心的答,“名不見經傳的個破地腳,讓我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怎麼了?”
坐在他對麵的黑發男人放下筷子,蒼白疏冷的眉眼間浮現出一縷清淺笑意,提起這件事時顯然心情極好。
“就怕那不是什麼小破作坊,而是讓你歪打正著……”木雲和泉勾唇輕笑,“摸到他們腹地了。”
“唔?”風原有閒昂起頭來,就連軟塌塌的腰板都跟著挺直了一瞬,“怎麼說?”
木雲和泉:“昨天有位神秘外賣員,從遠隔一千多碼的地方送了份大餐到我家。”
風原有閒上下打量他:“那看來你是對大餐口味不滿意,壓根沒吃多少。”
“我倒是覺得,是那位外賣員先生對我這個客人不太熱情。”木雲和泉回憶起昨晚那微妙的兩槍,如墨瞳孔深不見底。
“不過也正因這一點,讓我想起了某人幾年前曾經很感興趣的一位米國公司職員。”
被點名的某人挑起眉梢,眼角淚痣愈發生動,神情古怪道:“不會吧,那個人銷聲匿跡至今才過去一年多點,這就已經在對家內部站穩腳跟了?”